酒醉不堪,可偏偏今時來人雙手按於我腰側,鼻息拂於我頸間,他待我幾乎與方才叔叔待我一模一樣,只好似在故意提醒我剛剛行為有多失態,有多不該。
“我剛剛只是酒醉。”
心下羞慚,聲如蚊蚋,此刻我重複辯解近乎示弱,殊不料來人見此卻益發不滿,他當下收緊雙手掐於我腰際,更是一俯身湊在我頸間憤憤一哼,而我心中無底,不知他是何用意,一時間多少疑問問不出口,卻只知雙手撐在榻上儘量不著痕跡退避。
恐怕我還真是酒多神思不清,居然以為自己雙目失明,別人也同我一般不辨情境,而事實上如今身側之人根本是將我一番動作盡收眼底,他雖未出言但總好似對我頗有惱意,只不知是惱我情狀不成體統,抑或是惱我不識他身份,不知速速行禮,不知乖乖認罪?
驀然而生的疑問讓我大為驚駭,同時對來人身份的隱約猜測更叫我倍感難堪,事實上此刻我越是不敢細想,卻越是控制不住去瞎想,其實我想開口確認,可一張口支吾難言,進退間反倒更將自己與九翼王酒後交纏回憶得益發明晰……
我知道,當時叔叔是將我按於琴臺,他抱著我唇舌繾綣,而我醉後非但回吻相應,甚至還雙手摟在他肩頭玩笑呢喃,其時我二人耳鬢廝磨,唇齒嬉戲,我忘了什麼叫該什麼叫不該,我甚至還湊他在耳畔醉話連連,“叔叔,我敢打賭,很早很早以前,我就一定很喜歡你……,呵呵。”
回想起來一頭熱汗,卻道方才我那所謂的醉態已堪比挑逗,而事實上方才琴臺之側,叔叔的確是按著我輕吻不止,他解開我衣帶我不以為忤,更甚者他低首啜吻我胸前乳珠我亦不知推託,若是記憶未曾出錯,我怕是一聲嚶嚀半坐起身,醉意朦朧中回抱住他連連搖首,“叔叔,唔,叔叔……”
思緒至此,我渾身燒紅,此刻垂首羞避,直恨不得找個地洞鑽將進去,而如今身側之人注目於我,想必已察覺到我自覺羞恥抬不起頭,此刻他鼻間冷哼幾不可聞,卻不顧我難堪羞恥仍是將我禁錮懷中。而今他自後環抱於我,一發覺我垂首之狀竟是愈加湊近我後頸耳廓,卻叫我心下一顫大呼不妙,不,不會的,他不會是對我懷有j□j,而我,我一定不能夠再遭荒唐境遇。
一念此我極力抗拒,背轉過身只欲落地下榻,此刻我目盲荏弱,掙扎之中幾乎已連滾帶爬,而來人見此當下慍怒,不知他是否因我抗拒而心生悶氣,抑或者是自覺氣氛不妥而惱怒不已,片刻,他又一次擒過我雙腕將我強摁榻上,再俯身時似乎略見遲疑……
而我仰面朝上喘息連連,縱再使力也撼不動來人一絲半毫,我知道他肯定是來自靈界,我知道他肯定是……,越想越怕,我拼命搖首,而來人抵開我雙腿愈加俯身,到最後竟真的一口吻上我雙唇,“唔!”
唇舌交抵,情/欲混雜,我當下驚駭大過羞恥,目盲之際一通胡亂掙扎,片刻我好容易掙開一手拼命抗拒,原本想推在他胸膛卻不知怎的反撫上他面龐,一時間我愈是動作則愈見曖昧,酒後無力縱抗拒亦好似欲拒還迎,而來人盯著我喘息愈重,他帶著極大的怒意以及一種說不出的痛憤之情揉我掐我,卻叫我惱恨之餘惶惑不已。
說真的此時此刻我真想開口喚叔叔助我擺脫困境,可我又害怕萬一喚來叔叔來人會不會愈加怒起,但不管怎麼說,這裡還是人間南海,叔叔,叔叔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