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藥,也是公主殿下送來的?
“貞兒,你給我退下!”
這是百越族長髮火了,片刻一陣人聲吵雜,大約是公主殿下被侍衛請去了一旁,而門外淩水先生已在行禮問訊,咦,今時這族長大人怎的如此迫不及待趕來見我,是想問我水患,還是要治我死罪?
這一時我並不曾當回事,奈何小白一緊張,他手下一抖,輕重不知,這一下按在我傷處,真是疼的我咬牙悶哼,“小白,你輕點兒。”
我一語微惱,話音方落,實未料那族長大人竟是不等我整好衣衫出外與他行禮,他一步闖將進來,面上不知是何表情,而我匆匆披上外袍,這一刻被他吃人般的目光看得一陣陣發毛,再開口竟頗有些訕訕道,“族長大人這麼著急找尋在下,不知有何貴幹?”
13訴舊情
百越族長與我迎面相對,目光交接,這一時他不答片語,卻好像要將我從頭到腳,看個通透,而此際我半披衣衫,頗有些不知所措,好半晌才一聞他開口朝小白道,“白暨先生,本座有些話想單獨與龍衍公子相談,不知你可否先行迴避一下?”
這族長大人一語出,白暨不迴避也得迴避,片刻,小白離去時直朝我使眼色,只怕又在警告我不可胡言妄語,而我見他如此擔憂之態,只得點點頭朝他一笑,示意他大可不必擔心,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心中自有分寸。
小白掩門離去,百越族長好容易收回灼灼視線,一揚手示意我坐下再談,而我復落座方才竹榻旁,不及開口就聽他一語道,“龍衍,對嗎?你有沒有覺得我二人,我們是不是曾經……,本座是說,你有沒有覺得我二人似曾相識?”
哦,這話倒問得頗為蹊蹺,這會兒他不問我公主一事,也不追究水壩毀塌,卻莫名其妙來上一句我二人似曾相識,這,這算什麼情況?
不過他話雖古怪,倒也有那麼些意思,回想起當日山間,我與這百越族長初一相見,我的確心頭一驚,說不出是熟悉感還是其他什麼,我就是覺得自己曾經在哪裡見過他,莫非,他對我也有同感?
我一時想想不可思議,抬首間只朝他一笑道,“不敢當,不敢當,在下東海閒民,二十年不曾下過碧泱山,實在是沒可能與族長大人你似曾相識啊。”
我言出撇得一乾二淨,免得再一語不慎,又犯了他百越族什麼忌諱,而今時這族長大人聽我答話,一時斂眉倒露出些許失望神情,此刻他仍是目不轉睛盯著我看,卻近前剝開我衣衫查問道,“這藥,可是鼎貞送來的?”
咦,怎的又問起藥來了?
鼎貞?鼎貞該是那公主殿下的名諱吧。
我方才沐浴,並不知藥草自何而來,不過如今這百越族長探手便來查我傷口,直叫我心下大驚,連連避退,卻說方才尚好是小白在此與我上藥,若不是他,即便是換了那淩水先生在旁,我都會頗覺不適,更莫提今時這百越族長……,他怎的說了幾句似曾相識,就待我這般親暱起來?
我起身榻旁,攏起衣襟忙答道,“藥草,藥草大約是公主殿下送來的,不過在下並未見到公主殿下,至於當日山中,那是誤會,還請族長大人莫要掛懷。”
言出,這百越族長見我面露慎色,竟是一笑好生輕佻,今時他復往前來,一把將我按坐原位,還湊在我耳邊低低笑道,“龍衍公子,你這般緊張做什麼?本座說過,只要你能降服那作祟水獸,本座便不與你計較當日山中事,只不過如今,如今你這傷口為巨蟒所傷,你就不怕那怪物齒尖淬毒,這些藥汁,還不知用的對不對呢。”
他身為百越大巫,想必是精通草藥醫術,雖說此言有理,可是他這番態度偏偏是怎麼看怎麼古怪,而此刻我為他一手按坐榻旁,若是大驚小怪,妄作掙扎實在難堪,可是衣襟為其扯散,他一手撫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