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在課間十分鐘到達教學樓的三樓餘沉沉的教室,在新學期的頭一個月這是一種習慣,當時,已經是高二,根據高一下學期期末考試重新分班完成,因為成績的原因,我在成績方面的不如意,只能呆在平行班,也就是普通班,餘沉沉還是在中班,中班,是在快班(也就是最優秀的那一部分學生)和平行班(我們這種班級)之間的班級。
也就是說,她比我優秀,但是在上面還有比她更優異的人存在,可上可下,比上不足,而比下有餘。
除了老師的變動,還有就是周圍一些成績好的轉去中班或者快班,別的東西基本是沒有什麼變化的。
學習生活,看似像是一潭死水,但,很明顯的,越來越關注餘沉沉,總是呈現在我的眼前,比什麼時候都深刻。
“她的心靈受到了創傷,需要被治癒。”“她心愛的人不在了,心裡的指望失去了……”“她很煩惱,為什麼這種事情會發生在她的身上,是不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她甚至開始出現幻覺。
出現了很奇怪的一件事情,才發現餘沉沉是不是會出現幻覺,因為在我去三樓她的教室,時常的發現她要往二層的快班的教室去,卻不找任何人,除了有幾次偶遇楊風,她一臉鄙夷的避開了,後來依舊是這樣,既不是為了某件事情,亦不是為了找尋某一個人,那麼答案就只有一個,她要去看的是張玉林,不能夠進教室,只能在陽臺走廊外面觀望,這是多麼令人難以理解的事情。
若是別人,自然是不能夠理解和明白的,因為都是常規的思維方式,況且,沒有人會深入的往下想。
她同我,是那麼的相像,都是為了深藏在自己心裡那個人,不同的地方在於,很多學生都是知曉她和張玉林的這一層關係的,也都知道她的傷心和難過,只是,都不能夠想到她的悲傷程度,停留在表面,說這個女生最喜歡的男生因為車禍意外去世,她很難受。
幾乎沒有人知道我對餘沉沉的喜歡,因為從來都沒有在公眾面前表現出來過,那次高一時候因為”鴨爪爪“的事件,的確令一部分人對此有些懷疑,但我對外聲稱她是我要好的朋友,即是說從未在大場合大聲高呼”我喜歡餘沉沉!”可悲的地方在於此,可慶幸的地方也在於此。
她一直追尋著她的心上人,恰如我追逐她一般。
因為學習成績的失利,在這所學校裡面,越發的意識到自己來錯了地方,這裡都是尖子生——其間點綴著幾個另類差生,就比如說鄙人這種型別。
我同小廖說,“鄙人深深服了,有心殺賊,無力迴天吶。”無形的就形成了一種內卷的心態——無論怎麼努力,無論怎麼用功,無論花費多少精力,考試成績一下來,名次依然是在班級的最後幾名,或者乾脆墊底。
倒數第一怎麼了?倒數第一也得有人來當不是?第一的位子是唯一的,全班四十多號人,不能都座上去,總得有個順序。
這期間,聽課,做作業,基本都能按時完成,但是已經有些不會,最明顯的,數學試卷上留的空白越來越多。不過,對此,並未受到什麼懲罰,因為換了數學老師,是一個老學究的老師,帶著一副金邊眼鏡,而且,不像是青年老師那樣極富責任心,而是注重重點培養。
慢班(平行班)就是這樣,在一堆學習成績不怎麼好的學生中間,找到相對基礎比較好的學生,這是未來高考,這個班級的希望,所以,不可能普受恩澤的,想要提升自己的,都在努力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的往前擠,沒有意識的,只要按時上課,不去幹擾正常的教學活動,則採取一種相安無事的策略。
說是說要全面發展,全面提升;可,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仍然和阿彪同桌,不過是坐在倒數第二排,這時候班主任是有變動的,劉強帶中班的數學,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