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個人的判斷力是十分重要的,而同時擺在餘沉沉面前的時候,就變得很矛盾,也更加的容易起衝突。
於是乎,僧人和道士拉開架勢,在禪院裡面幹了一仗。
道士背後揹著的太極圖一直在半空中轉個不停,一陰一陽轉換不停,看得人眼花繚亂,手裡的拂塵亦在半空中打圈兒圈兒,朝著和尚抽將過去,形成一個大比兜,扇過去。
和尚放下之前的淡定素然,“牛鼻子老道!老衲今個兒打不死你。”掛在他胸前長長的佛珠串,拿捏著像是馬鞭子一樣,要抽道士。
呼呼的,甩在半空中的佛珠子簌簌作響。
“禿驢,看誰打死誰,放馬過來,老子不怕。”道士的確不怕,因為他的輕功確實非同凡響,即便是單腳,輕輕一點地,騰得起來,已躍至半空,拂塵一卷,在半空中整個人倒立過來,朝下,對著下面和尚光亮的頭頂,二指點下去。
和尚見狀貼地翻騰出去,接著一串佛珠子扔出去,道士的二指引出了紫光,那串佛珠一時間金光頓顯,金光紫光把整座寺院都照亮,交匯處,猛地撞到一起,二人瞬間彈開,和尚被氣浪沿著青石地面一直頂到臺階邊上,咚得一聲響,腦袋頂撞在石階上,才停下來。
反觀那道士,本是倒立著下來,如今經氣浪一頂,整體掉了個個兒,用於系頭髮的桃木簪子被擊斷,頓時結髮束冠、十分整潔的白髮,在半空中四散開來,那模樣顯得十分可怖。
頂著個大包的和尚面露喜色,“抽道士,再接我一掌!”和尚手背拍碎青石磚,便就從躺著的地上立了起來,忽的兩步上前,對著還沒落地的道士狠狠地給了那麼一下子,掌風浩大,震得地上煙塵四起,那股子狠勁兒順著手掌朝上擊上去,道士隨即轉身一躍,想跳出那掌的範圍,可未曾想,越往上,範圍越大,就好像是孫猴子逃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一樣。
一下就打在道士的腰上,道士順勢翻滾,披頭散髮,那身法,著實精妙,不論力道如何,道士雖是被擊中,卻無大礙,他從後背道袍裡面,抽出桃木劍來,幾個筋斗,直到跳到地上,將落未落之時,手裡桃木劍,劍鋒所指,平著過去,巨力一劍,劍氣便就散開來,飛出去的佛珠子攔過去,被擊成了兩段,瞬間佛珠子散落在地。
和尚躲之不及,剛轉身,便覺肥胖的臀被猛抽一下,“啊喲!啊喲!”兩聲。
“貧道讓你嚐嚐法器的厲害,如何?酸爽否?”道士散著頭髮站在原地,看著和尚狼狽捂著臀部,大口喘著粗氣。
“服不服!”
和尚抄起佛堂上菩薩像邊上的禪杖便就幹了過去,二人愈鬥愈烈,從寺院中打到山門外,從山門外打到長江中……
餘沉沉正在現實和理想之間做一個抉擇,一如她眼裡看到的僧人和道士的爭鬥,此時,只要是誰佔了上峰,她就會偏向那一方,理想是參透般若,而現實是對於生活的修行,沒有道行,斷然是不能過好這一生的。
這個禪房裡面,除了她看到一僧一道的爭鬥外,別人是無法見到的,也是無法理解的,僧代表著佛,道則更加趨近於現實,都說參禪悟道,表面上是相通的,實則區別很大。
“阿彌陀佛,命裡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求,我看,我們不要再加勉強,我慢慢開導。給儀清一些時間,諸位看可好?”靜慈主持說道,當她看到餘沉沉的糾結,便只好這麼講道。
“時間,時間現在是最寶貴的,她馬上就高三,留的時間不多,你們是如何把人收進來的,現在就要求你們怎麼把人完好的送回來。”實在是不喜歡在場的人的表演,我便慷慨激昂的說道。
語氣雖是令人感到不舒服,但確實是實話,畢竟,實話大部分時間都不好聽。
一邊的老吳豎起了大拇哥。
餘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