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喉一樣。
儼然是慌不擇路的,話不擇機的脫口而出,慌里慌張,原本是曲曲折折、彎彎繞繞、慢慢吞吞,然後相當委婉的同她講話,旨在要她放棄出家的念頭,同我回去。
現在不行,彎曲蜿蜒的河流似乎一下遇到大洪水一樣,直匆匆不顧一切的往前奔過去,凡是阻礙,均已不是阻礙,猛烈的心思瞬間把所有的委婉衝平,所有計劃的彎彎繞蕩然無存。
“為什麼?昂!難道就這樣在深山老林裡面,像坐監獄一樣,度過餘生?咱們太年輕,怎麼可以這樣……”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話的另外一層意味是勸導的話已經聽膩,多說無益。“也不要多問,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你。”那又像在說如果我能進一步進行這種“質詢”,那麼極有可能攻破她的心理防線,說不定就會回心轉意……至少當時我真就那麼想。
餘沉沉淡定的神情,還是不忍心去在強求和勉強,因為它的另一面是更加的堅定,即跟我想法正好相反。
“好的,好的,那我該如何呀?”
“那其實是你自己的事情。”跟她是沒有關係,就好比你喜歡一個人,那人不喜歡你,最後很容易變成你喜歡人家,但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跟人家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不要這麼絕情嘛,你看看我,遠道而來,你知道我的目的,那全都是為了你嘛。你咋就心那麼硬呢?”
“那要怎麼樣嘛?扯謊?安慰安慰你,那有什麼用處,對你有什麼好處,不過是矇蔽一番罷了。”所以她就這麼決絕的講了實話。但是往往是實話,就讓人接受不了,或者說,撒個謊,即便知道那是謊言,心頭也會好受一些。
人們似乎都偏好於留有餘地。
我靠在鐵門上,面板接觸到鐵門框,直覺得冰冷,餘沉沉距離門邊還有個一步之遙,只看向我,又似乎沒看,直盯著鐵門框上的鏽跡,或者就是身後的山林。
一下就似乎明白了,隔開我們的不僅僅是那一道鏽跡斑駁的鐵門,而是心頭那道原本敞開著的門已經在緩緩合上,若是不以強力,待其完全封閉上,恐將再難開啟。
“那……那你能回我的訊息麼?就算是……嗯……就算是你在凡塵中間的親人,好不好?”底線已經丟擲來,餘沉沉也已經意識到這一點。
已經有些執拗的臉上,在經歷短暫的糾結過後,終於放棄了那份執拗和想要掙脫。
“好,但……”她這話沒有說完,她的猶豫表現在那雙相互輕握著的手上,緊握著的,然後現在鬆開。“回吧,不用再來就好,有什麼事情,大概也不會有什麼事情……反正就是你好好的……”
“你先忙,我等你,就在這裡。”這讓她的眼裡又冒出十分奇怪的神情,我濛濛然覺得她心頭那扇門正在緩緩開啟,只是沒有那麼快,但至少是有那個趨勢。
她緩緩轉身,兀自離去。
就這樣,我在寺外徘徊一天,沒有覺得時間過得多慢,沒有覺得無聊,沒有心頭髮毛,而是充滿期待,充滿渴望,充滿了希望。
中間的確鼓起勇氣從正門準備往裡進,可就像餘沉沉講的,真的給我攔下,看那守門的女尼,瞪著我,生怕我找到空隙,鑽到寺裡面一樣,“監寺吩咐的,你不可以進。”想著問個為什麼,轉念一想,這必定是將鄙人劃歸十惡不赦那一類人了的。於是只好作罷。
也是在寺院的周邊走走,也才熟悉了這大淨慈寺的環境——基本是以大雄寶殿為中心展開建的,後面是禪院僧房,挨著不遠,就是飯堂,在那座大觀音像的前面,就有許多間供奉著各路菩薩神仙的小廟宇,尤其到中午時分,寺內香火很是旺盛,也就更加的嘈雜,每一處小廟宇門楣上都刻著金字匾,可見的“平安地藏殿”幾個字很醒目,正對著的有文書菩薩殿,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