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暫時沒什麼出息的學生自當是緘口不言的,能說什麼呢?告訴他我們知錯了,下回不敢;亦或者在他的面前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表示十分遺憾?這都是不可取的,一點兒也不妨礙他損我們,揍我們。
“阿彪,恭喜您獲得我們班睡神的稱號,你是真的睡不醒呀。昂!”王長風拍著他的肩膀說道,最後的幾下是很重的,他的手是在把阿彪使勁兒往下按的,打了個踉蹌。“昨天又幹遊戲了?英雄聯盟啥段位了?打了幾把?”盯著阿彪,阿彪本來要死不活的表情,一聽到王長風問到遊戲的事情,只好笑笑。“沒有,沒有,王老師,自從上次過後,就沒有玩兒了。”
“呵呵呵,我信你個鬼!黃旭都說了,每週末的網咖就是你們的天堂。有這話沒有?”
阿彪被揭露的無話可說,“放假你幹遊戲,我就不說你啥,可你上課睡覺,就是不行,而且不止一次了吧。”
“知道了,我改。”阿彪又擺出那麼一副堅決的表情。
“改個蛋!”王長風罵街一般的講到,我也還記得,上次阿彪也是這麼給王長風表決心的,就差發誓了。這回,王長風不吃這一套,擺擺手,長嘆一口氣,“說吧,哥們兒,下次要再犯,該怎麼處置?”
“甘願受罰。”
“罰什麼?罰站?還是體罰?還是叫家長?”
“罰站。”兩個字幾乎是從他的牙縫裡面擠出來的。
王長風笑了,“真有意思!說得好像您站著睡不著一樣。”阿彪紅著臉,的確,他不論是站著還是坐著都是可以優哉遊哉的酣睡的,睡神的實力就是這樣強大。
“下回再睡,找家長,我們就不用說別的了。”阿彪點點頭。
這就算是阿彪的事情講完了,接下來就輪到我了,鄙人十分惶恐,這是一般的談話技巧,王長風在找人談話的時候,就是這樣,不會籠統的去講,即是以偏概全,整體性的訓話,而是採取各個擊破的方式,這樣也有利於具體人的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唉呀!華仔!為師是一直想見見你呀,也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今天終於栽到為師手裡了吧。”一副旗開得勝的樣子。
我平和的笑,而且儘量把臉部往回縮,畢竟被王長風抽嘴巴子,還是蠻疼的。
“王老師,我錯了,不該在課堂上睡覺。”
“不!”他抬著俏皮的玩笑一般的聲音糾正我,“您是太累了,一面要搞學習,一面又要考慮自己的人生大事,擱誰誰都會覺得累的不行。”
這種譏諷,見怪不怪。
“不,沒有。”
“誒!男子漢大丈夫,要敢作敢當,敢於承認,學習上是這樣,愛情上也是!”
“真沒有!”他的表情變了又變,那張臉的顏色像一個萬花筒,“你放屁!上回說了之後,你聽了麼!”他討厭人家對他說謊,不過,這並沒有激怒他。
“您的眼光可真是好,中班的吧,長得漂亮吧,是不是?”說的十分隨意,扭頭點了一根菸,大煙直冒的樣子,吸一口,“是吧,華仔。”
該否認還是坦白?是一個很值得思考的問題,否認約等於放屁!坦白就無異於羊入虎口,起碼得做適宜的掙扎吧。
“那都是很長時間以前的事情了,現在沒有了。”
“喔?失戀啦?什麼時候的事情呢。可否詳細的說來聽聽。”老是覺得王長風賤兮兮的,在探底。不過,最令人討厭的還是一旁故作嚴肅的阿彪,有時候他也會笑,哎呀!真是該死,如果只有我跟王長風的話,我說起瞎話來也就好辦多了,可有阿彪就不一樣了,他知道,就會傳出去。
我微微點點頭,並稍加一點憂鬱神情——以佐證我說的是真的。
“唉!既然是這樣,為師也為你感到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