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很莫名其妙,“飯前回來。”
“那你呢?”他說著,看著我手裡提著的藥。
“我這不按時回來了麼?”
“你買點兒藥,需要這麼長時間?”我注意到,他看了一眼我的手,那是在確認是不是打吊瓶,顯然並沒有。
“說不過去吧!”他抬了抬眼鏡。
“這是中藥,需要時間熬製,所以才花了這麼長時間。”他看著我,而我,斷然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不相信!”他說,等我解釋。
“這個……這個東西是沒法解釋的,它就是需要那麼長的時間。”
“這不是理由。”好像是從我的表情和舉止中間得到了結論一樣,一下揪著我的耳朵,“跟我走。”
在去他辦公室的路上,我始終想不明白,他到底是為什麼這樣反感我,並被這樣針對。
“老實說!幹什麼去了!”這是繼上次上課做小動作之後,他第二次對我這般大發雷霆,不同的是我並不知道這其中的來由,百思不得其解。
一口咬定就是感冒了,沒有做別的事情。我一直都懷疑這是在試探,或者日常的敲打。
“你先回去!以後不要讓我看到,到底出去幹什麼你自己是最清楚的。”他擺擺手,示意我退下,我轉身,稀裡糊塗的離開,關於這次我定義為老班日常發飆和抽風,此外就沒有別的什麼原因,完全沒有往餘沉沉身上去想。
上完課,佈置作業,這時候,一部分剛才上課的時候走神看雪花,或者做小動作的學生便被王長風叫了出去,這種結果我早已預料到。
對於班級的管理,老班是越來越嚴格,這也是整個年級的氛圍,於我而言,這種氛圍更像是兩堵高大的牆往中間壓,我們被擠在了中間。難受極了。
例如上課不能走神,打瞌睡就更別提了;考試的倒數幾名都得寫反思,並確立好下一次的分數和名次;吃飯時間不能超過40分鐘,內務檢查,不許遲到……老班天天督查,跟要了親命一樣。
這就是大胖子奎所謂的“軍事化”管理的產物。
那些好學生自然是喜歡的,難受的永遠都是我們這種有他心又中等偏下的學生,阿彪已經因為上課睡覺被揍了好幾趟了,我因為遲到被罰站兩回……
王長風把體罰稱作是清除班級流毒,淨化班級氛圍的必要手段。何為流毒?何為渾濁之氣?說的便是我們這等不安分之人。
我和餘沉沉的聯絡重新建立起來,晚上,或在宿舍,或在老師從來都不會到的樓梯間,或是某個安靜的角落,我的手機發出訊號,抵達餘沉沉的手機。
我勸慰了她好長一段時間,嘗試著給她講故事,故事涉獵的面很廣,憑著我的想象力,沒準兒是童話,沒準兒是懸疑,有時候講講冷笑話,有時候又是班上好玩兒的事兒,竭盡所能,去想去說。
有時候我都能想到她在對面咯咯的笑。
有一次我們見面了,她說非常感謝,因為故事真的很好聽,給枯燥的校園生活增加了不少的顏色,我同她講說要善於苦中作樂,而且誰也不必說謝謝,因為我們彼此是相輔相成的,苦悶的生活中,餘沉沉就這樣成了一個依靠。
下雪後的第三天,她同我講說,後山的積雪已經有一腳深了,而且那兒很寬敞,平日裡,若是親晴天的話,週末是有很多學生或者老師上那兒散步的,隨著秋深,隨著氣溫驟降,隨著這一場雪,後山的草地以及去後山的小路已經被雪完全覆蓋住,白色的小荒原。
“我有個想法,就是找個時間去後山堆雪人。”
“啊呀,這是個不錯的想法。”
“對呀對呀,我還是小的時候,我爸帶我堆過雪人,從那兒以後,就沒有堆過雪人了。”原來有了這麼長時間,我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