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表示興趣,怎生得現如今卻要去拜佛,令人不解,一家人在醫院的迴廊裡面猶豫了,都看著餘沉沉,或者在琢磨這孩子心裡是什麼想法。鄭良首先點點頭,並答應開車過去,這一家人都去。
餘沉沉是一個很害怕被拒絕的人,哪怕是極小的事物,在母親還有她的那位陌生的繼父那裡,她幾乎很少被同意,此次她將希望根本不寄託在這兩個人身上,而是看向她的哥哥鄭良。
車子載著這一家人往大淨慈寺去,沿著縣城起起伏伏的馬路,過了長江大橋,逐漸的進入山區。
鄭良開著一輛豐田車,餘沉沉的母親和繼父上車,坐在車子的後排,對鄭良一片讚揚,現在,餘沉沉的母親和繼父知道他是市公安局的幹部,在她們的心中,這就相當於古時候的大官,有錢有勢的一類人,理應是高攀不起的人,應該被尊重,只要是從他嘴巴里面說出來的話,那便是真理一樣的存在。
一路上,餘沉沉坐在副駕駛上,卻極不自在,因為李姑珍對鄭良大加讚揚,極盡農村婦人的乖張勢利,坐在後排座位上,手把著前排座位的後背,頭腦往前傾,以笑臉張望著開車的鄭良,李姑珍叫鄭良小鄭——自當是鄭良自己提出來的。說鄭良善良,是好心人,大富大貴之人……
鄭良一面開著車,餘沉沉很不屑自己的母親這般,可,她不好怎麼說,稍微的提醒一句,“媽~您坐好就是了,路上顛簸,有啥話待會兒再講就是。”她的耐煩讓母親些許後退一步,轉而靠在後座靠背上,話也變得少了很多。
她看著旁邊的鄭良,倒是真是一位通情達理的好哥哥,她甚至在想,是不是所有物質豐裕的人都是這麼通情達理,溫柔平和,具有紳士風度。
一路上都是山林,事實上,餘沉沉是沒有想到去大淨慈寺的路竟然這麼遙遠,以前聽人說也就十幾裡的路程,但是現在卻已經走了快半個多小時。
終於,從山道上行進,經過一段連續的下坡路,終於到了,在寺廟前面的圓場上停車,這裡停了好些車,山門處有人出來有人進去,餘沉沉下車,呼吸一口山裡的空氣,頓時解除了車裡沉悶著的氣氛,圓場上有幾個老人,穿著濃重,取出長香,前面走,登上石階前,眼見正對著山門,雙手合十,閉目行佛禮,半晌方才接著往上走。餘沉沉一看出入寺廟的人大多年長,以五六十歲年紀的人居多,更有年邁之人步履蹣跚往山門上走。
餘沉沉第一次來大淨慈寺,看周圍的環境,她拿起手機來在山門正面拍了一張照片,也就是傳送給我的那一張照片,走上通往山門的石階,站在高處回頭看,便能看見那一道港灣,長江的水像是一面大鏡子,被牢牢的鑲嵌在此處山間。抬頭看就是寺院後面的山。山峰高聳侵入雲端,顯得山腳的這一處寺院那樣渺小。
山門處站著一位女尼,恭恭敬敬的迎著來此處造訪的有緣人。
餘沉沉他們進到寺院之內,進山門還只是寺院的最低處,上大雄寶殿去還需要再往上爬石階,方才到達,寺院她們在下面的爐鼎裡面點了香,餘沉沉隨著鄭良的做法上香,期間鄭良輕輕告訴她要雙手合十,默默祈福或者許願。
反觀李姑珍和繼父,就不是那般,他們拿香,那細細的香,經他們粗糙的手掌,彷彿是一根燒火棍一般,兩手成拳,香穿過自己的手掌,可謂是頂禮膜拜,拜完,重重的將香插進爐鼎之中,那力道,差些將香折斷。這動作自然引得跟他們一同燒香的人的鄙夷,但,他們絲毫不介意。
他們爬上通往大雄寶殿的臺階,在大雄寶殿的前面,立著一尊觀音像,高大的觀音像,足足有十幾米高,幾乎與大雄寶殿同高,觀音頭頂有華蓋,圓形的華蓋邊緣是一圈金屬掛墜,即是微風,也聽得叮鈴鈴的響聲,在觀音像世尊像拜拜,再往正殿裡頭走。正殿十分寬闊,從闊氣的大門就能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