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越近,黑色水花,人到小夾板上,快艇慢了下來。都很好奇,著江水裡面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在,是魚類動物麼?莫不是鯊魚之類的,那就有些令人感到害怕。
“是江豚。”老王說,這下眾人才放下心來,索性不是什麼巨大的魚類。
在靠近古達水壩的水域,因為水深,而且沒有打漁的人的驚擾,過往的都是少量的運貨輪船或者遊輪,生態保持的很好,這裡就有很多江豚,還在這裡設有一個江豚保護區。
靠近警戒邊線,快艇慢了下來,斷然是不能繼續前進了的。
快艇的江流中快速前進之時,其實艇上的每一個人都很緊張,艇身時而傾斜,感覺是被江流捲進去一樣,幅度比較大。每一次浪濤打將過來,都令人驚心動魄。
“只能到這裡了,該回去了,油料僅夠回去了的。”老王看了看油表。李警官長嘆一口氣,再一次拿起了話筒,往警局報告,要返航。
回來的航程,是那麼的漫長,速度也慢了下來,黑夜,一隻孤零零的,亮著彩燈的快艇在江面上航行,顯得如此的孤寂和單調。
此時,在江岸的高山上,一個穿著厚厚白色羽絨服的男子騎著摩托車在彎彎曲曲的山道上馳騁。
我不知道走了多少路,唯一伴隨著我的是,是摩托車發動機的轟鳴聲,很不幸的一件事情是,這輛摩托車,沒有方向,沒有終點,我要去哪兒?還要多久,都是沒有辦法回答的。
像是得了一場重病,找不到病因,雜七雜八的藥品在維持著生命力,醫生無能為力,而我知道病根在哪兒,那就是餘沉沉,我要她回來,我要她好好的。
夜風很冷,風呼呼的在耳畔吹,耳朵,雙腿已經麻木,腦袋涼涼的,只認得哪裡是路,哪裡是懸崖,身上的力氣被風吹得消散,唯一剩下的力氣,只夠加油門和踩剎車,油門是一直加到最大的,剎車卻是從未踩下去過。
唯一的方向,就是順著長江的下游走,唯一的目標,就是江面上的小船,或者更具體一些,那便是餘沉沉。
山路並非一直沿著江岸走,有時候繞彎,從一座山頭繞到另外一座山頭,進山,出山,再進去,再出來。在群山的隱沒間,我總是很著急,唯一值得慶幸的一點,就是這輛摩托的油箱是滿當當的。
經過山裡的時候,有在山上居住的人家,燈火通明,靜靜的夜晚從窗子裡面透出來的光亮,總是忍不住要觀望一眼,寒風的夜裡,光亮就是溫暖,真是羨煞人。
暗黑的森林,車燈照在遠處,時而驚起樹林裡面的動靜。難不成是林深時見鹿?這般寒冷的天氣,一隻黑影從前面晃過,在車燈前留下一個影子,速度之快就看得不清楚,十分的模糊。
第一次踩下剎車,後輪一擺,橫在山路的中間,它就在路的中央,以背影對著我,車的燈光照在它的身上,是一個毛茸茸的玩意兒,有些驚奇,這夜晚,出現的這種不知名的動物,該是出來尋找吃食的。
我按了兩聲喇叭——要趕它走。卻是一動也不動,我不敢於湊近看,若是什麼兇猛的動物,那麼我這個人便成了它的吃食,那可真是不行,因為我的餘沉沉還沒有找到,現在是不可以給它吃掉的。
僵持了一定時間,我們都很有默契一樣,就在原地,誰也沒有再往前往後走一步,只聽得啊嗷一聲,聲音十分短暫且尖銳,卻不那麼嚇人,它呼喚誰一樣,我蹭蹭自己的眼鏡,看清楚了,這傢伙是個矮個頭,身上有棕色的毛髮。
緩緩轉過頭來,便揭開了它的面紗,原來,這是一隻猴兒,矮個頭,它的凹進去的深邃的眼睛,大量一眼,兩隻腳往回走了兩步,正面的看著我,此時,我覺得它不是一個動物,而更像是一個人在那裡坐在地上。
它很瘦,不過很穩重,不像是一般的野猴子,善於調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