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光禿禿的,我著急了,使出了全身的氣力,衝著山上就是一通喊,聲音大得沒有被空氣發散掉,而且還能夠聽到迴音,但是杳無音訊,心急如焚,眼前都出現幻象——如果今天是昨天,那麼這個時候我和她已經抵達此地,我和她是在一起的,我能守護著她。不會消失,不會走丟。再或者,她在跟我們玩一個類似於捉迷藏的遊戲,等到時間一到,她自己就會從藏身之處走出來。
王長風跟上來了,他手裡拿著一根白色的蝴蝶結髮帶,朝我招手,我快步跑過去。“咯,你看看,這是她的東西嗎?”
一眼就看出來,這是餘沉沉扎頭髮的髮帶,在學校裡面,她的頭髮總是用髮帶給扎住的,只有到了外面,才會拆散開來,長髮飄飄。我點點頭,並問是在哪兒找到的。
“就在那邊兒,這麼說,她昨天來過這裡。”王長風四處看這座山的全貌,看看從這邊兒是不是還有別的去處。
“我和她昨天來過這裡,有可能是那時候掉在這裡的。”
“你和她來這兒幹嘛了。”
“沒幹嘛,就是兩個人呆了一會兒,沒有別的什麼了,然後到了下午兩點鐘左右我們就下山回學校了。”王長風以一種懷疑的態度打量著我,並希望從我的表情還有肢體語言中預判我在說謊。於是乎,我補充一句,“王老師,我沒有撒謊,也沒有必要,她找不到人了,我是最著急的,更不可能說還向您隱瞞什麼。”
因為知道我跟餘沉沉相好,所以他並沒有繼續追問,而是講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找到人,別的事情之後再說。我和王長風在山頂找了好幾圈,不見得蹤影,兩人便下山,年級主任奎那裡打過來電話,說轄區派出所調取監控,發現一些重要的線索。
頓時覺得心裡稍微的鬆了那麼一下,這就證明她沒有消失在這山上,那條髮帶是昨天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丟的,並非今天凌晨她來過這裡的痕跡。山上是沒有監控的,轄區派出所有訊息,那肯定能說明她上了街。
回頭看看這座山後的綿延群山,不禁後怕,若是餘沉沉這個傻女孩當真進到山裡面,那就真的令人難以想象。
經過轄區派出所民警調取的各個路口的監控顯示她的確上了街,而且沿街走了很長一段路,徘徊許久,在一盞路燈下,站著了十分鐘時間,才又開始走,不過,並沒有沿著街道一直走了,而是穿過馬路,走進一條巷口。
畫面上現實的那條巷口,我是很熟悉的,那不是一條死巷,而是貫通的,進了巷子就全是下坡路,沿著石階往下到了巷子的盡頭,就是臨江的了,有一些小型的漁船停靠在那兒,周圍的人管這裡叫小碼頭,在長江裡面撲魚的船隻早出晚歸,停靠在此,因為地方並不大,大多是一些木船,有的上面加裝了柴油機作為動力,主要作為打漁之用,此類船隻,根據規定,嚴禁載人。
她出現的最後一個畫面,令我們在場的所有人目瞪口呆,畫面模糊,不是很清晰,但看位置,就能看到她做了什麼。
畫面被定格住,監控時間顯示為凌晨三點,在離小碼頭不遠的地方,儼然有一隻小船離了岸,上面站著一個矮矮的人,畫面之中只能見到一個黑影,此時此地,還有一路的監控顯示,那就是餘沉沉,她一人站在小船上划槳,船離開了岸邊,往江心去。
幾乎所有人都呆住,我直覺得冰冷,窒息的感覺,頭腦發熱又發冷,死死盯住監控畫面,巨大的意外感像漫天的烏雲籠罩過來一樣。
“她去那兒幹什麼?她要去哪兒?”這是在場所有人的疑問,誰也不說話。派出所的民警聯絡了上級部門還有江管站,協同來追蹤這隻小船的去向。
畫面被定格住,江上一葉扁舟,孤單的餘沉沉站在上面,划著水,誰也不知道她要去哪兒,那畫面真是孤單至極,寬闊的長江江面,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