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是乎微而已。江裡面衝擊上來的石頭堆滿岸邊,硌得皮肉生疼,撥出的口氣裡面慢慢的乾燥氣,彷彿就是在噴火一般……
趕不到,抓不緊……
好歹是看著那人一步一步進了空門之內,那門中的光燦燦一見人走進去,登時息數收了回去,就好像是受了騙一樣。
只留下江邊一少年捶胸頓足,一時間竟不能自己。
不安、惶恐、緊張、痛苦、汗流浹背,無可奈何。就好像是你首先得到一個東西,眼見著它慢慢消融,直到失去為止。
心頭一陣悸動,自夢中驚醒,甚至起身的舉動將一邊的阿彪給觸碰到。
見我滿頭大汗,“你怎麼了?”惺忪的睡眼看我。方才拿出假條,往班主任王長風辦公室去。
回宿舍換掉衣服,因為現在身上的穿著,自以為是不適合去寺廟的,連進都進不去,談何勸返呢?好歹是把身上大紅色的短袖換掉,換上一身黑色襯衫,白色運動鞋,沿著學校的階梯,往下走,幾乎在每一處轉角,都能夠想起同餘沉沉相關的事情來,在一處,可以看到她的笑臉,再往下走,又能看到她哭著了,接著往下走,又可以看到她發呆;總之,每走一段路,就像是在開啟一個盲盒,裡面裝著的好像就是隨機放置的餘沉沉的表情,至於那具體是什麼,便只有等到你到達的時候,才能夠發現。
真實存在的回憶錄,只不過距今的時間長短不一,最近的,還是在大門處,那一回她回家,然後又回來,幾乎就在一轉念之間就完成。
街道上的計程車很少,可能是天氣的原因,潮溼、沉悶,把開計程車的人隔在了家裡面不出來。在馬路上,只好選擇慢吞吞開過來的公交車,乘坐公交車就意味著要做好步行的準備,要轉好幾回車,只能到達金鼎茶苑,剩下的路,就得步行前往。
車上的人少,街上的人更是伸出手指數都數得過來,透過車窗戶,能看到山峰一碧如洗,十分清麗,中途靠在座椅上打了會兒盹兒,打了金鼎茶苑之後,下車,竟然只我一人下車,悽惶感登時游上身來。
像一個遊子,但不完全是,因為有寄託,有精神上依靠,所以,就不顯得那麼的惶然,就因為知道在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女孩兒在那兒等我。
山路上經過暴雨的洗禮,雖是修了石板路的,可經好幾處,都是泥濘,有因雨水沖刷導致的山體區域性滑坡,石子和泥土堆在路上,又低窪處形成了小水坑,不注意,一腳陷進去,感覺深不可測,就這樣,從泥濘的道路上走過去。
空氣很清新,松脂香味縈繞其旁,背心上已經汗嘖嘖,冷風吹,又是一陣哆嗦,直到看見了大淨慈寺的飛簷,高高的、氣勢雄偉,方才站在路上,細細的瞻望,基本可以見到全貌,四下打量,在禪房門裡面,便就看見了她。
心下一時激動不已。
加快腳步,奔著山下去,到大淨慈寺山門外的圓場前,寺門緊閉,似乎此地已經荒廢很久一般,拾級而上,懷著緊張又敬畏之心扣響山門。
長長的吱呀聲過後,門開啟了一條小縫,從裡頭探出來一個女尼,“你是做什麼的?送菜的?”她還沒有上下打量完全,便開口講話。
“哦,不,不是,我來這裡……這裡找人。”即便上來之前就在底下好生平復了一下心情,可是現在依然是緊張,不知所言。
“哦,找誰?”
“就是剛來沒幾天的那個女孩兒,餘沉沉。”這一個回答很果斷。
“你是她什麼人嘛?”
“我是,我是她同學,就來看看她。”她也是一臉不解,或許出自於我的語言猶豫,所以只微微點點頭,然後說得請示監寺和主持,叫我稍等。
如此一來,她隻身往裡去,看她的身影,該是比餘沉沉要大不了幾歲,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