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餘沉沉趕忙過來,靜靈拉住她,監寺似乎對我很有芥蒂,拉著餘沉沉走進山洞中,從她最後遞給我的那一個眼神,那表示著我不要靠近。
還是鼓起勇氣,往洞口走去,我打著手機上的光亮,半摸索著走進去,直到看見石壁上掛著的燈,遠遠的看到監寺靜靈坐在餘沉沉對面,衝著進口方向。
我是貼著石壁往前走的,像蜘蛛一樣小心翼翼,可只要靜靈稍微一抬眼,便能夠看見。
“你出去!”雙腿像是被電到了一般,直接一軟,差點兒跌到地上。
餘沉沉轉過頭來,看向我的方向,她像是一個犯了罪的人一樣,即便是遠遠的,我也能看見她眼裡的淚花。
反應過來之後,毅然決然的走過去。
“請你離開這兒!”監寺的話語中還是蘊藏著幾分恐懼的。
“你憑什麼這樣做,為什麼要難為我們?”我好像找到了餘沉沉出家的真正緣由,並且義正言辭,做好了同靜靈爭辯的準備。
“她是大淨慈寺的人了,寺裡供她吃穿,我們有這個管理權。”
“那她犯戒了?她正式出家了?她做錯了什麼?”
“我再說最後一次,請你離開。”似乎下一句她就要說餘沉沉最大的錯誤便在於我。
“我不!憑什麼!”平生很少拒絕,這一次,是最嚴肅果斷的一次。
“夠了!”餘沉沉突然站起來,不過,仍舊是背對著我的,“你走吧,不要再來了!”此話一出,這裡最傷心的人不是她,而成了我。
“你給人說了什麼了!你蠱惑一個女孩兒!你這和尚,有道德嘛!”
“我不要你管,都說了,你走!”剛剛想要據理力爭,還是被餘沉沉給回絕了。一旦是你所追求的人和事開始拋棄你,那你便成了世界上最孤獨的人。
我退步,奔著洞口跑了出去。
生氣了,真的好氣。不光是自尊心收到損壞,還有心頭的依靠也完全崩塌掉了一樣,瞬間的傷感如同驚雷一樣。“她怎麼可以向著別人的蠱惑?明明就……明明就……她怎麼傻得那麼令人傷心。
出了山洞,是跑著上山的,就像是剛才經歷一番決鬥,成了落敗者,落荒而逃。
回去很長時間沒有說話,不論是對王長風還是周長發,還有對於副校長的有意關懷,都選擇支支吾吾或者默不作聲。
像是中了邪一樣。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區大淨慈寺的第二個週末,那天同小廖在街上閒逛,從街的一邊駛過來兩輛巨大的廣告牌車,上面掛著巨大的廣告牌,與其它的超市、服裝店、酒店的宣傳廣告不一樣,兩輛廣告車在路中間緩慢的行駛,引得街上的人駐足旁觀,車的頂蓋上喇叭裡面放的不是什麼大放厥詞的廣告語,而是悠揚的大悲咒和波若波羅密多心經的經文,流暢的佛教音樂來回迴圈播放。
那帶著斗的皮卡廣告車由於行駛速度較慢,是靠著路邊行駛的,佔據了路邊的腳踏車道。
都會不經意的看上一眼,或者是駐足虔誠的樣子朝著廣告車,端詳著那張大幅的廣告牌上的內容。
直到車行駛到我和小廖旁邊,一看廣告牌上的內容,一下驚到一個踉蹌,腦袋發熱,腿發軟,臉像是被人狠狠抽了大嘴巴,紅紅彤彤,發漲發熱,那上面赫然是一個女尼,穿著素淨的僧衣,雙手合十,嘴中似乎在唸著經文,雖是靜態的畫面,雖是個剃度的僧尼,雖是她身後的畫面經過了粉飾和渲染,充滿的神聖的佛的意味……但這一切都不妨礙我認出餘沉沉。
即便是一邊的小廖也是瞪著個大眼睛,完事兒之後直瞪瞪的說臥槽。街上的人來人往,世界還是如此平靜,一如往常,但是畫面如此震撼。
以至於都不自覺的跟著那廣告車跑,追上去看,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