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於物質貧乏的人的,其實不然,物質是身外的東西,心內的東西還是一樣的,別無二致,甚至更甚。
好像能夠理解這種衝突和矛盾之處,可沒有辦法設身處地。
”就比如我喜歡你,它帶給我的好像就是災難一樣的心靈體驗。”
被她的直白臊紅臉,深情和晦澀的字眼,像討論八卦般平淡無奇的講,像是在敘述一個故事的開頭,像講一段已經釋懷的往事,如同主角不是她自己,而是松花江上那痴情的將軍和他的心上人一般。
始終不敢多言,因為還有一個餘沉沉在心裡裝著。
“你太過直白,像你這麼善良的女孩子,大愛無疆,是吧?”
“不!你明明懂得我舉重若輕的。”
我就沉默了,一如天上的雪花,悄然落下,不願意打擾誰一樣。到最後岔開話題還是我自己。
“我想要離開這裡,回家去。”告別的話說得這麼僵硬,幾乎就沒有給別人緩和的餘地,本身就是,若是以猶豫的口氣,是經不住別人的挽留的,尤其是在這個當口。
“可以呀,反正我們的課題都完成,任務結束。”她的眼睛也沒有看我,繼續看著窗外的雪花若有所思,我凝望著,烏黑的髮際,雪白的臉,她的這張臉是富裕的臉,即便我們年紀相當,我要比她更顯滄桑。
“難道這裡不好玩麼?”吐出一句話來又停住,彷彿是這句話太過於匆忙,應該在心裡說才好。“也是哈,冰天雪地,數九寒天,那趕得上南方的趣味。”
“沒有,麻雀有窩,老鼠有洞。到了該回去的時間。”就有些小糾結,似乎這間房子就是一列列車,正在風雪中向南而行。
身未動,心已迴歸。
“好吧,明天我送你。”
“不用,不用。”很堅決,生怕是麻煩到她的心理。
“你我之間大可不必這樣生分,我很在乎你,我看得出來,你也是很在意的,是不是?”
我不懂,辯解還是解釋呢?其實,都能夠得上情話了,這不是情話,那怎樣說才算是情話?
很不識好歹的東西!
不敢有所回應,但不得不承認的是她說得很對,不論怎麼說,都是準確的。
第二天,天上的雪就停下了許多,偶爾有小雪花從天空中飄落。吃過早飯,早飯是疙瘩湯和包子,這都是李萌做的,麵糰在她的手心就好像是有了魔力一般,既是有好看的形狀,味道在蒸籠裡冒出來的熱氣中盤旋,香氣撲鼻……中間我誇她,飯做的極好,她笑笑說自己很獨立,做飯這種小事是不值得提及的,稀鬆平常。
早餐吃畢後,她開啟了車庫的大門,她會開車這件事情,此前我倒是不瞭解的,她拿著精緻的車鑰匙,看車鑰匙上的標誌是賓士,意料之中卻有不敢相信,現實中連個大學生的家境差距竟然如此,她儼然就是具備一種老練、穩重的人——這是很多這個年紀的人所不具有的。
她把車開出來,向我招手,示意上車,開車門上車,一進車門,就有一種好聞的問道,只在書裡面看到說香車,真實體會到,還是很不適應的。
“你是10點鐘的火車。我們現在出發,到車站大概就是九點半,就正好。”車子慢慢往前走,我坐在副駕駛,車子的前擋風玻璃,很寬廣,空間很大,很乾淨,方向盤到檔位,再到座椅靠背,一切都是量身定製一樣……頗有些當年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感覺。
”車上給你備了一些零食小吃,在路上好有個消遣。”
“謝謝你。”看著前面道路的她抽個空看我一樣,“哎呀,都說了……算了。”
“你回家了,要記得打電話報平安,知道不知道?”我點點頭,像她一樣,不過是看著沿途的風景,跟前幾天到此地來的時候有很大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