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這個……這個算是倔強……還是算悲觀?”面對小廖滿含心思的講話,班主任認真的聽,卻抓不住他的中心思想,在他青春的臉上,顯出深刻的皺紋。
都有。
老班點點頭,山坡上的風總是在搗亂,除了把班主任的地中海給掀開,還把小廖刻意留的偏分頭吹得立了起來,風吹過之後,頭髮再恢復原樣。
“下學期回學校吧,回去了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你這麼大了,應該清楚。不要在最應該奮鬥的年紀選擇安逸或者去做不恰當的事情。”班主任就拍拍他的肩膀,從他身邊走過,小廖本還是有話要說,他的倔強湧上來,被他硬生生的壓下去,他不是不識趣的人,陪同班主任下山,目送班主任上車,沿著山路離開這個鄉村,往下一處去。
“這就算是和解了?”
“算是吧,不然呢?沒得選吧?”
“也是。”小廖同我說他很奇怪,以往的家訪或者對學生的假期輔導活動從來都沒有踏上過這塊土地,這一次,卻是出了稀奇的事情。那該是班主任想到了他這個“問題學生”,是重點的家訪物件。
對此我詢問過班上的同學,大概的瞭解了這一次寒假期間學校和年級上對於老師家訪的安排,重點提出要去貧困的地方,對於班級上的的“問題學生”是要重點走訪的,據說家訪後要形成調查報告遞交學校。
這就很令人感到緊張,尤其是像我這等班級上老大難的、還經常犯錯的學生,按照學校的政策來說就是必查物件。我的心裡直突突,頓時感覺大禍臨頭,那是不是我的所做所為都將變成透明的,鄙人向來給老媽都是“報喜不報憂”,這麼一來,就徹底呈現出實際的狀況,斷然是不能交代的。
母親可能怎麼也想不到,她的兒子在學校裡,卻也是劣跡斑斑,惹事兒精,從來都不安分。
能想到的是餘沉沉,上一次我們聊天,她顯得很生氣,至於為什麼而生氣,是說不清楚的,我已經開始習慣她就是這樣一個人,我應該去適應她。
“要家訪,你聽說了麼?”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是在商上午給她講的,她直到晚間才回復。
“嗯嗯,班級群裡面已經發了。”
“那你有什麼感想呀?”我問她,或許在她那裡,可以解開恐懼的結,可以開釋,當然,也可以算作是一個話題,一個溝通的橋樑。
“不會家訪到我家的,我該是被完全遺忘和放棄的那一類學生,是不具備家訪的價值,而且山高水長,沒有什麼好訪的。”她悲觀的說。
“可……那你可不可以替我考慮考慮一下?”
“哦……哦……哈哈哈……原來你小子是被定為被家訪的物件咯?”她幸災樂禍,我回應一個冷汗的表情,“你該為我想想辦法的,比如說到時候真的來家訪,我該準備一套什麼樣的說辭,能夠完全說服人的說辭,你不覺得這很重要麼?”
“那能怎麼辦呢?該來的都會來的,所以咯,你就聽天由命啵,本公主也恐怕不能為你分憂。”
“那怎麼行呢?我們是一起的呀。”
“好啵,那你說說,你老班大機率會詢問什麼問題呢?”
“不知道。”
“你的成績不是進步了麼?那就沒什麼好怕的,若是說起本公主出逃的事情嘛,就把你在學校說的事情再說一遍咯,反正他也是不會相信的。”
不論怎麼樣,總算是開啟了話匣子。
“我吧,你曉得的,就是沒有什麼規劃,如果問下學期的打算,我該是啞口無語的。”
“哦哦,你說這個呀,那你就說改過自新,撇開關係,好好學習,不再胡思亂想,也不談戀愛就得了唄。”
“那怎麼行,這明顯是在說謊,況且,你把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