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們那麼複雜,兩個人在一起,簡簡單單就好,平平淡淡就好,哪有那麼多的話要說呢,這也是因人而異,大多數人總是有聊不完的話,我跟鍾靈我們兩個人都還好,有話就說,不把過分的希望附著在別人的身上,做自己該做的……”這小子,無疑是一個幸運兒,給我直觀的感覺便是這人是從來不需要去遷就自己的物件的。
我笑了,羨慕他們的感情,也引起了我的疑問,很明顯的問題,是基於感情的本源的疑問,“小廖同志,是你追的人家,還是人家追的你呀?”
他斜眼看我,露出一個不屑的笑,“你猜呢?”
“必定是你小子追的人家嘛,這不一目瞭然的事情麼?”
“有時候兒呀,一目瞭然的事情不一定是正確的,往往事情的真相總是傾向於另外一邊。”
鍾靈追小廖?腦袋登時一熱,這算什麼?彷彿就是鳳凰追山雞;天鵝倒追蹦蹦躂躂的癩蛤蟆;白鴿追著野雞跑……
他自當是知道此時我心中所想的,便結施道:“其實不存在誰追誰,用比較通俗的話說就是王八瞅綠豆,對上眼兒了。”
“嗯嗯,明白,你是王八,鍾靈是被你看見的綠豆。”我打趣的講道。
“那真是不一定,鍾靈這個姑娘……這是個好姑娘,可……”他眼裡望著遠處的風景,腦袋裡面想著心思,慢慢的說,娓娓道來,“可,她偏偏就看上了你廖某人,真是天鵝瞎了眼。”
說完,小廖的眼角就掠過一絲哀傷,方才意識到說錯了話語,連忙安慰道只是玩笑而已,大可不必在意。
他撇撇嘴,道:“你說的對,其實,從實質上來說,我們是一類人,有自知之明,卑微的心兒裡面藏著傷疤,都不敢去希求、也不敢想象與自己不對等的美好事務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之所以我們就是好朋友,同類又有不同之處,那便是我們外在的表現是有區別的,我更崇尚自由自在,順其自然;但是你,總是在追求,我們兩個人,沒有人可以準確的說出孰是孰非。”我不說話,在細細的揣摩他的話,確實是有幾分道理的。
“那你們接下來又有什麼打算呢?繼續放羊恐怕不是長久之計。”
“嗯嗯,我知道,可我不願意去屈服,極為不甘心。她同我說了要退讓,萬事大吉,誰都好。”
“為什麼不呢?”這一點令人很不能理解。
“這是我的性格使然,是我一直以來恪守的原則底線。”
難道就不可以在現實面前妥協麼?搞不懂,他的的腦瓜裡面要的到底是什麼,即便學校退讓,那又如何呢?該懲罰的已經懲罰了,他所謂的冤枉也被冤枉了,過去的時間是不可救贖的,他糾結的東西我實在是看不清楚,就像是一潭深深的水,見不到底。
順手扯了一把地上的枯草,“我是人,不是草木,該有思想,否則,與這些個任人踐踏的草木又何區別?”
他的身上閃爍著男子漢的一種剛硬的氣質,令人不得不驚歎。
他詢問起餘沉沉出走的事情,該是鍾靈同他講的,我閉口不言,是的呀,對於感情的隱晦的話題,去談論別人,自己固然是輕鬆的,大可以事不關己,可輪到自己的時候,就會發現感情的厚重和嚴肅,就好像被觸及到痛點,只要輕微的觸動,便會疼痛上身。
“她……就是病了……嗯嗯……病了,不過會很快好起來的,我十分的相信。”
小廖以一種十分疑惑的表情看著我的深情款款。
“你看著吧,你們的這段情感遲早是會出問題的,這一點,早就同你講過。”
“我不相信。”就好像自己珍貴的東西被搶奪走,立刻馬上想辦法將其給奪回來——必須守住自己的情感陣地,嚴防死守。
“呵,你說別人的時候可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