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有下一次。”說完便下了樓。
我一個人站在空落落的會客廳裡面,現在,真的是空空蕩蕩,望望窗外的長江,依舊如故。
一間房間,越是大,人散去,就丟了人氣,孤獨和寂寞就會湧上來。
我不知道該如何評說這件事情,好像已經說了很多,又好像是什麼也沒有講,好像什麼都交代清楚了,也好像我說的一切都是謊言,都是幻象。
我下樓,沿著樓梯往下走,這裡的這裡的裝飾裝修很漂亮,一直覺得這裡是什麼大雅之堂,我連出現在這裡都顯得非常的出格。
再一看,似乎明白了什麼,我穿著十分破舊的棉襖,來的時候沒來及換衣服,衛衣的下襬比棉襖要長一寸多,運動鞋前面已經開了口子——脫了膠,形成了一個扁扁的魚嘴形。風可以從那裡鑽進去,給腳底涼爽。
“唉呀!我真是不好,這麼重要的場合該是要穿好衣服好鞋來的……”內心很激動,同時有另外一個聲音回過頭來跟我講,“什麼重要的場合?不就是審問麼?那跟你的穿著又有什麼關係呢?我只是個學生,寒酸點兒才是正常的……”就這樣把臨近糟糕的心情給平復下來。
走出綜合樓,長舒一口氣,就像王長風講的,事情已經結束,接下來的處理結論,那是下學期的事情,大概能夠預想到時什麼結果,但,我不去想,因為下學期畢竟尚未到來。
我摸出手機,上面有三個未接電話,一個是老媽的,另外兩個是餘沉沉的,開啟手機QQ,餘沉沉那一欄,留下的是一個表情包,一個可愛的白色皮卡丘,搖頭晃腦的,上面寫著“人呢?”兩個字,再往上依次寫著:
“喂,你醒過來了麼?”
“都什麼時候了,我嚴重懷疑你還在睡覺。”
“好吧,不叫你了,你醒了記得給我回訊息呀。”
“對咯,你記得趕上十一點的那班車回家,不然又得等到下午三點了。祝你一路順風咯。”
我把電話撥了過去,老媽在電話裡面十分擔心的問,說怎麼電話都不接,我說有點兒事兒沒有看到,詢問我何時可以回家,我告訴她今天下午到家,老媽滿心歡喜,說家裡準備了很多好吃的,等我。
接著我用QQ詢問餘沉沉,她說後天她就出院,哥哥會過來接她,告訴我不必擔心,她已經完全好了,沒什麼毛病,就是做個檢查而已……
天地間,開始落起了小雪花,迷濛的山峰,愈來愈迷茫,走在綜合樓前面的廣場上,四下無人,青灰色的地板鋪滿的廣場上,張開雙臂,迎著風,像西山之巔的鷹一下,在廣場這一方天地之上,我奔跑著,盤旋起來,繞著廣場的中央畫圈,好像那樣便能滕飛起來一般。全身心的放鬆下來,知道滿身大汗,方才離開著寬闊的廣場,往公寓樓那邊去。
現下已經將近10點,我收拾收拾,出校門往車站去。
車子行進在山路上,像往常一樣,坐在車窗旁邊的座位上,車窗玻璃上時而有小雪花站在上面,隨風慢慢落下去,一路上可以聽到車輪在溼漉漉地上滾動的聲音,聲音很脆,山路兩邊的樹林,可以看到風向,車裡的空調開著,有些暖意,過了十多分鐘,餘沉沉發了訊息,問有沒有趕上車,我回她說已經在車上,她說那就放心了,再一次告別。
翻過一座山,就到了熟悉的地方——西山山坳。霧濛濛,看不見谷底的情狀,在山道上,車子行進的很慢,彎道很多,我貼著車窗往下看,直覺得白茫茫一片,車裡的溫暖的氣息也讓車玻璃上了一層霜,越來越看不清楚,但有一個形狀卻越來越明顯。
那像是月牙兒,像是彎彎的鐮刀,像一個殘缺的弧形的盤,緩緩由遠及近,在周圍的景觀都模糊的情況下,這個奇特的形狀卻越來越清楚。
終於看清楚,那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