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我不說話,便接著說,“我不願意她當一箇中央空調,在夏天,給每個人涼快,在冬天,就又給每個人溫暖。”
我側目看一眼正在滔滔不絕的說話的他,“每個人?明明就沒有嘛,我們滿打滿算,就只有三個人,試問,就算是普通的空調,也足夠滿足三個人的需要。”我也就想想,不說話了,明明可以懟回去的,可是沒有,“對對對,我不想揍他……”我就以這樣的理由保持著沉默。
同時,我倒希望他能夠強迫我,動個手之類的,那樣,徹底的激怒我,我就可以把滿腔怒火給撒出來,還好,他就沒有多說了,而是等我肯定的答覆。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了,這下,他成了那種乞求的角色了,他乞求一個肯定的、合乎心意的答案。
“好。我知道了。”我就這樣說,他要什麼樣的答案,我就給她什麼樣的答案好了,不為別的,就是不樂意再同他糾纏了。
明顯的,他已經看出了我的敷衍的態度了的,“不……唉!你還是沒有明白我的意思。”他更像是一位盡職盡責的老師,在面對一個呆頭呆腦的學生,相當有耐心的要給我解釋。
我是最厭煩那種教條式的自作聰明的了。
公路上,只有前面有路燈,餘光照到這邊,路兩邊就都是黑洞洞的,有一刻,我真是想跳進那裡面,立刻從他的眼前消失掉就好了。
……
“好吧,我願意離開她。”最後的最後,終於,我給了他一個再明確不過的回答了,真感覺是觸碰到了自己的底線了的。
“這就好了,這下!你才是真的明白了我說的意思了的。”他顯得很興奮,看起來,他真是教會了我這個學生了的。
“那我可以走了麼?”我也像是一個認了錯的學生,像我的老師請求離開。
“咳!你其實用不著這麼害怕的,我又不會把你怎麼樣的。是不是?就是有些話,我們應該說清楚不是?”他接著說了一大串,有的我聽不進去,有的我聽不懂。
我們走到了那之前就看到的路燈下面,明晃晃的,在那兒,我們就站住了腳。
我終於再一次的看清了他的大臉盤子,還有圓圓的眼睛,在城市住慣了的、有些粉白的面板,他的平頭應該剪了很有些日子了,因為前面的部分伸出來好多。
“就送你到這兒吧……”他居然說“送”這個字,真是意外,這應該是天底下最別緻的送別方式了的,彼此都應該希望不要再見面的。
可是,這該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這段談話中間,我一直處於下鋒,或者說,一直是在被支配的位置上,我到底在害怕什麼,就像他說的,他又能將我如何?我以往的勇氣呢?我的那種迎難而上、義無反顧的精神力量呢?我真是想罵娘了,我恨不得抽自己耳光了。
“你把我當成情敵了麼?”這是我問過他的其中一句話。
“不,不是,我要是把你當成情敵的話,就不會這樣同你這樣說話的……”這是什麼?威脅麼?可憐的是,我便硬是沒有意識到,還在心裡把他想的多麼的高大。
狗屁!他是個什麼東西,說了這麼多,倒真不如同他打一架來的痛快!我有什麼需要聽他的?昂!沒有什麼需要解釋的。
紛繁複雜之中,總會窺見最簡單粗暴的真理,這一切,真不如“幹就好了”四個字了。
夜,秋涼,月彎彎,那麼的明亮,那麼的純粹,若是人心也是這般的純粹,就好了,你愛你的,我愛我的,我們互不干擾……我好傻呀,愛情裡面,哪有這樣的法則?愛情,是最自私的情感的了。
我望著天上,居然想哭,知道嗎?這是多麼孬的行為,低著頭往家裡面走,除了回去,我沒有地方可去的。
到家的時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