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
“不!不是變形,有物理學術語來講,就是發生了形變。”他補充說道,繪聲繪色的描述,我的餐盤裡面的飯菜都快吃完,他講完扒著餐盤裡的飯菜。
“那個女孩呢?”
他住嘴了,就一下,又開始吃,等他把那一口飯嚥下去之後,“額嘿嘿嘿,我就是知道……咦,你該關心人家了。”他笑得活像一隻黃狗,我憎惡的看著他的表情。
“你故意的吧。”
“沒有呀,我只是講了張玉林被揍了,是你要問餘沉沉的,還不直呼其名,還‘那個女孩’……呵哈哈。”
就像是心底的秘密被發現,心房那個黑洞裡的炸藥被點燃似的,格外的燥熱,“行行行,給你說是說不清楚的。”
“哼!知道就好。”小廖露出了勝利者的笑容。
有一支小錘敲打著心頭,我很好奇,被那個大胖子年級主任扇兩大耳刮子會是怎麼樣的滋味,話說,這算下來,鄙人也是嘗過各色耳刮子的,可那大胖子年級主任的巴掌,卻是未曾體驗。
如此想著,用手摸著一邊的臉頰,意識裡的確是捱了一巴掌,頓覺火辣辣的。
我恨小廖,他說點什麼不好,非得要提餘沉沉,真真是哪壺開了提哪壺,反正燙的又不是他的嘴,倒是沸騰了我的心胸。
不過,這刺激像之前一樣,慢慢的融化掉,好似心底裡下了一場雪,時間就是陽光,消融掉了,過些時候,再下第二場,這樣斷斷續續的雪花飛舞,是不會將我變得蒼白的。
可如果是大雪的話,就足可以將我抹上一層淡淡的白色的,只不過,我咋也沒想到,後來的後來,在我這兒,硬生生的發生了雪崩。
天朗氣清,一天夜裡,在教學樓的一個角落,我偷偷摸摸的躲在牆後面,觀察著,“哎呀,正像是個小偷……”唯一不同的地方在於,我沒有去盜竊,亦沒有搶奪。
我懷裡兜著的,是鴨爪爪,最近,學校超市,新進的,與之前的包裝不同,口味也是不一樣的,原來的那種,是紅色的包裝,正如包裝顏色,那是麻辣的,現在就是藍色包裝,方才在外面,我忍不住,拆開一袋,含在嘴裡,那還有些甜味……
我躲在那兒,一動不敢動,因為我發現,老師們正在辦公室談論什麼,尤其是老班,他站在門外邊,這是最令我膽寒的,這要是撞上,被揍還是輕的,主要是我抱著一堆鴨爪爪……
很顯然,我是偷偷跑出去的。
眼看著好幾個老師朝下面走來,三個老師,有一個是我的語文老師——一個年輕貌美,畢業於北師大的,很有幾分才華的女教師。但是,她很喜歡跟老班打報告,事無鉅細,班上發生的一切,只要是她看見,都要到老班那兒大書特書。
惹不起,她也不是那種用一個或者幾個鴨爪爪就能收買的老師,賄賂,這種手段,只適用於那個斯文點兒的英語老師。
我折身就走,輕手輕腳,但迅速。
教學樓,四通八達,所以,不論從哪個方向,都是可以進入的。出來,沿著下面一路小跑,前面有草坪,穿過草坪,順著北京樓前面的廣場跑,由於前幾天的暴雨,離教學樓最近的一段階梯被沖垮,目前正在維修,只好繞大圈子,再往前,就是一片樹林,我躡手躡腳——這符合我謹慎小心的性格,我真是希望此時,全世界就我一個人才好。
我有些累,喘著大氣,我意識到我的背已經汗溼透,放慢速度,樹林旁邊的這條小路上,晚風很大——是一個風口。終於鬆一口氣,放慢腳步,卻聽到不一樣的聲音,照常規來講,這兒現在應該是寧靜的,只有風聲。
一聲、兩聲、三聲……分明是有人在哭,啜泣的那種,就在草叢後面,我十分好奇,可是也在意料之中,校園八卦總是跟這片小樹林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