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鳥兒奔著草地上面低空飛去。
“滾!臭鳥兒!”說完側過身子去,儼然是當這裡成了床,一面不舒服,那就再換一面,好歹是翻個身。
真是令人不適,好的心情在一躺一起之間,竟發生了那麼大的變化,真是人間莫測,變化無常。-
直到小廖哼哼哈哈,喘著粗氣兒從山下面爬上來,直到那廝腳尖如踢皮球一般的踢在鄙人身上之時,方才將扣在臉上的帽子揭開。
“你來幹什麼?這麼著急?讓狗給攆了?”皺著眉頭,眼睛只斜斜的一瞟,太陽光在一開始的時候留下的溫存感蕩然無存,時間稍微一長,既就變成了十分煩躁的焦灼感,那像是火苗一樣在臉上舔過來,舔過去,躲之不及。
“知道你在這裡,聽說了,怕你想不開,所以……”他仍舊喘著氣,那個樣子,真像是碰到了天大的事情一樣,多等一棵都等不及。
奇怪的看著眼前這個男生,只不過,現在從躺著的這個角度看他,確實不怎麼舒服,直到他伸出手來,方才站起來,那種淡定的勁兒,就好像所發生的事情全在於他,而於我,是沒有任何關係的。
“有什麼想不開的?你不覺得我現在豁達異常。不過,倒是你是如何知道的,誰人給你講的?”知道小廖說的是什麼事情。
“咳!這還需要別人來講麼?都知道的事實。”對此,我也只好點點頭,不過,他還是說了一遍他所知道這件事情的來由。
作為一中絕代雙煞其中的一煞,那麼在你身上發生的任何事情,都將公之於眾,甚至是滿城風雨。
此等稀奇事必定在教師中間也傳揚開來,故而,小廖的班主任在上課的時候刻意強調了這件事情——那個地中海老頭,且大肆宣揚著身心健康永遠是最重要的,其它的都好商量。
“諸位同學,還是要有上進心,要自信……這個……這個……這個還有就是要看得清楚未來,這個,不要太過於消極……說這個的意思,有些同學也可能瞭解,咱們年級快班的一位同學,是看破紅塵,想要遁入空門,就給大家提一嘴,希望大家這個……這個……這個要引以為戒,好好學習,往後的路還長著呢。”小廖原先都是略有耳聞,現在就好像實錘了一樣,想起了餘沉沉這個女生,緊接著,透過餘沉沉,便聯想到我。
“媳婦兒出家了,您這也太過於平淡,不覺得這事兒它出得就很具有諷刺意味麼?你跟人家談戀愛,結果談著談著把人談到尼姑庵裡面去了,不應該好好反思,儘快把人弄回來嗎?就您躺在這兒,難不成期待她自己回來麼?”作為死黨,現在完全化身成了一位老師,在狠狠的教訓他的不成器的學生一樣。
“難道不是麼?她肯定會回來,只是個時間問題,不是麼?”對於這一點,我相當的有把握,並且以此來給予自己充分的自信心和安慰。
“呸!渣男。”小廖說著朝地上啐了一口。
“隨便你怎麼說咯。”其實,這個時間,我的心裡面已經有所猶豫,但是卻沒有更好的辦法來應對。
他的玩笑歸玩笑,等我們都正兒八經的時候,他告訴我應該去找她,最終要把她給帶回來。
“你以為我不知道麼?我不想麼?可,怎麼去,她心意已決,這些都是需要時間的。我現在能怎麼辦?除了憂愁和煩惱。”
他不說話了,好像是這個時間他意識到他不能夠感同身受,就此作太多的探討都是無濟於事的,明顯的,看見他跟我一開始聽到那個訊息的時候的樣子是相似的。
半晌,“所以就這樣兒了?就沒有救了,坐等?”看起來,他比我還要著急,或者,這是出於一種好奇心理。
“當然不能乾巴巴的等著,但是現在也還不是時候,至少,她都還缺乏體驗感,淨慈寺的新鮮感還沒有過去,現在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