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往回走,見他沒有動靜,喊了幾句,奈何河水聲音太喧譁,即便是距離很短,聲音也還是被吞沒。
照著那小子耳朵一揪,他才回過頭來,我拽著他往回跑。猛烈的河水撞在石頭上,激起水花來,既而河水漫過石頭,連我們綁網繩的那棵大樹樹根也被淹沒。
“好險!你們不要命了!”岸邊站著的巡邏員對著我們狂吼,知道犯了錯誤,騎上摩托車,飛奔而走。“再讓我看到你們!報警抓了你們去!”他在身後高聲嘶吼。
等我們回到梅鎮街上,終於鬆了一口氣,“白瞎了一張好網子。”小廖靠在車頭上,反觀我,注意力完全在後頭,因為“逃離”的時候我看到那個巡視員也是有摩托車的,就怕他騎上車子直接追上來,非得將我們這兩頭人給逮回去,那就麻煩了,還好還好,他沒有追上來。
“沒事兒……沒事兒,只要……沒事兒就好。”我扭著頭說,顯然是心有餘悸。
我倆正在街上想著下一站是吃飯還是回家,從街頭的那一端就開始嘈雜起來,很多人聚集在一起,在很隆重的迎接什麼,人群幾乎是突然聚集到一塊兒的,不僅如此,站在街中心的鄉民——他們都是來集市上採購基本生活物資的。觀望著,往那一邊湧過去,不到十分鐘,街道就變成了一個甬道,因為人群壯大,顯然變得相當狹窄。
在人群的後面,似乎是有什麼巨力在推動往前。大喇叭在裡面炸裂似的宣傳著。很熟悉,但是卻不願意相信。幻覺上頭,明明就聽見的,那麼熟悉,廣告牌還是那個廣告牌。翻下摩托車,往前湊過去。
果不其然,還是那個廣告車,跟當時在縣城所見一樣,不同之處在於兩個巨幅廣告牌車的中間夾著一輛商務車,黑色的,很顯眼,就那樣緩緩前進,因為人群的擁堵,行進的就更加緩慢了。
梅鎮的人也跟縣城的人不一樣,他們完全是好奇心和看熱鬧,很少有格外虔誠的駐足禮拜的。
她應該在中間那輛商務車裡面,車窗是完全封閉的,黑色的,你看不到裡面,正準備湊近了看卻被擋了出來。
就這樣,看著車從街頭過去,往梅河下面的大橋方向去,我走回去,小廖靠在摩托車上,看著我低沉的走過來,與此同時人群也散開,但是議論聲不斷,亦是各種說辭。
“大埡村的一個小尼姑,現在在大淨慈寺成了角色,這是會故里看看,省親呢。”
“哪個淨慈寺?”
“還有哪個淨慈寺,縣裡那個尼姑寺唄。”兩個男人站在馬路上懶洋洋倚靠在路燈柱子上,其中一個叼著煙,不經意的說起,說起這件事情,顯然是一件可以作為閒談的趣事,僅僅作為一種談資。
“呵呵,都出了家了,還有必要嘛?”另外一個紅色塑膠袋子裡頭提溜著煙的男人笑著打趣的說道。
“咳!和尚尼姑怎麼了?她們又不是說奔石頭縫裡面蹦出來的,都是有來處的嘛,怎麼可能說是完全摒棄世俗呢,不食煙火,就是說不吃飯,不睡覺,那不純屬扯淡的嘛。”
“出家人嘛,斷絕了與親人的關係,還回來幹什麼。呵呵呵。”儘管那人儘量用最通俗的語言來作解釋,這個矛盾點是怎麼著也避開不了的。
眼見著車子越走越遠,現在已經過了大橋,必定就是往大埡村去的,招呼上小廖,騎上車奔了過去。
在這裡,是要插入另外一出與此息息相關的情節的。據此半個月之前,大埡村村支書在大喇叭裡面操著一口地道的方言發了個通知:“都聽著哈,手裡的活兒該放的放下,下面說個事兒,縣裡這個宗教事務局下的通知,在咱們大埡村要蓋個壇,地址呢,在西邊的黃家坡(當地地名)山頂上,要小徵一塊地,俺已經跟黃家坡那邊兒的人講好了,過些日子,縣裡的大寺廟的法師會來咱們這裡開壇禪修,為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