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緒波浪;訴說的一切,都是娓娓道來,生活就像是故事,很飽滿,引人入勝。
她講,今天畫完貓頭鷹,可以看到那條狗狗的高興,搖著尾巴,嘴湊到石板上,盯著看了良久,直到水跡幹了,才低著頭離開。
等到李姑珍回來見到餘沉沉的時候,手裡的拂塵才被沒收!還捱了一頓罵,死丫頭,真不懂事,這麼大個人,還跟小孩子一樣,那是王道長的法器,你拿著瞎玩,算是怎麼一回事情?說著奪了過去,還細細的看那拂塵有沒有損壞。
她明顯見到了母親的緊張——心想,這若是給人家弄壞了該又要賠人錢,看那樣子,該遠遠不止兩百塊錢,好在除了沾了水,毛須都粘在一起,別處並未有什麼損壞,拿著拂塵撣了餘沉沉手一下,便收了起來。
“這又什麼好稀罕的?不就是一把刷子麼?”餘沉沉用最直觀的感覺跟母親說對此物的看法,招來嗔怪,只好閉嘴不言語。
她對我說,那所謂的法器,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你把它當成刷子,那就是一把刷子,你若是將它當成一隻大毛筆,那麼它就是一支毛筆。
有什麼好稀奇的?
講著她的一切,細緻入微,事實上,更加有疑問的是經過那一場法事之後,她有沒有覺得好很多,回頭一想,這般無心的生活狀態該是最好的,如果刻意深究,其結果定是不合人意的,平常心,平常心。
睡眠改善了很多,那天法事晚上睡得格外的香,好久了,好久都沒有像那樣睡過一個好覺,精神很多,就像是背在身上的負重被一下解下來一般,還有就是沒有去亂想,心思變得寡淡很多……
餘沉沉平靜的敘述著這些潛移默化的變化,在想,這些是不是得歸咎於那王道長莫測高深的法術?
說起那道士,講做法事竟然是那般有趣,令人摸不到頭腦,鄉下人,見道如見佛一樣,端正嚴肅,法事一般的場地也會保持嚴肅,談何有趣。
那道士念著自稱是“咒語”的玩意兒,在堂屋中間,繞著我,又是跑,又是跳,嘴裡唸的快,腳下的步子便跟著動,雙腿一直在追蹤嘴巴的節奏。
“那像是什麼呢,反正就是極為有趣,一個老頭,平常時候,是絕對不會蹦呀跳的的,嘴裡喃喃自語,像是小孩,一本正經的在玩耍和調皮。”
莫不是做法事的時候,你在那層黑輕紗布裡面,就忍不住要笑。
“是的,本公主登時覺得那人好生可愛。”餘沉沉回道。“但是沒有笑出聲來,那樣是要捱打的吧。”一個齜牙咧嘴的笑臉表情附加上。
“請把‘吧’字去掉,這樣的話,就更加的準確的一些。”她說我皮。
夜空沒有盡頭,星辰也是。雖說已經是炎炎夏季,可山上的涼風習習,還是有些涼意襲上身來。
“晚安咯,早點兒睡覺吧,你要再不回去,被老師逮著,又沒有好果子吃。”
緩緩的,靜悄悄的走下山坡,直到到了山坡坡腳,接上小路的時候,便撒開腿,一路狂奔去。
抹黑進到宿舍,室友們床鋪上的檯燈還亮著,一個個正在伏案提筆寫習題,很安靜,只聽得見筆尖在紙上划動的沙沙聲,脫衣服,爬床上去,鋪開今早摺疊好的被子,正要躺下。
胖子室長開口說話:“班主任來了,說叫你明天去找他一下。”
“哦哦。”倏地躺下,閉上眼睛,“那沒有什麼,小事情。”心中做此類感想,並不多加理會。
與原先不同,剛接觸王長風的時候,因為陌生感產生的心理距離有些遠,自然而然的,有很強的緊張感。
幾乎所有的學生在見第一次見到老師的時候都會緊張,抑或者由此來賺取好的第一印象。
不過,等到時間稍微久了之後,尤其是等到相對熟悉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