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嚇壞了。”
“你揹她回來的時候就已經那樣了麼?沒跟你說什麼嗎?從昏迷時候到清醒過來的時候。”
“她嘴裡隱約叫爸爸,爸爸……”餘豔青也想不明白,這個從來都關心,而是單純處於恐懼和害怕的妹妹,為什麼會對父親在潛意識裡如此這般。
或許真的是失去了,才覺得不自然,不習慣。
“之後呢?在醫院裡面,有說什麼嘛。”
“沒有,她只是很悲觀,而且父親的死對她刺激特別大,她都已經產生了輕生的念頭。”
“輕生?怎麼會這樣。”鄭良也非常想不通,覺得匪夷所思,超出了他的想象。
被施加暴力的人,對施暴者,還有這般情誼,還是這麼的深厚。
“目前我非常她的狀況,我就只有這麼一個妹妹,而今父親已經去世,我的家庭已經受到重創,沉沉真的不能再出什麼事情,那樣的話,我們還有什麼指望呢?”
鄭良雖然覺得在餘沉沉身上一定是潛藏這什麼秘密,可是,那秘密到底是什麼,卻是怎麼也猜不出來。跟父親的死到底有沒有關係,也是斷然無法猜測。
這個時候,從裡屋傳出來呻吟的聲音,餘豔青連忙起身走進去,鄭良知道她們的母親還躺在床上,病倒了,她需要進前去服侍。
家裡的陳設很簡單,房子是石砌起來的,屋子的分隔是用的長木板,大部分已經被火灶裡的煙霧燻得發黃甚至發黑。在堂屋的兩邊掛著一些陳舊的畫帖,屋頂上木樑露在外面,掛著幾塊臘肉,耳房門楣上還有去年新春的對聯。
在堂屋坐著,就能夠聽見西邊廚房的流水聲,門外幾隻雞在啄玉米,在院壩邊上幾顆歪脖子蘋果樹,李子樹彎著,一片雜草,在草叢外面,便是一片竹林,竹林一直東西方向綿延過去,蒼天茂密的竹林足以遮住日光,在竹林邊上,立著一根電線杆子,刷白刷白的,兩根電線上還站著幾隻鳥兒在吵鬧。
拿鼻子一嗅,就能聞到很香的花草香,除了自然的聲音,這裡安靜,晚間有蛐蛐兒的聲音,很動聽,比任何的音樂都更加的深入人心,天籟之音,可以讓人靜下心來,環境很好,鄭良想,這兒對於他這個城裡人來說,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可對於普通的鄉下人家,就顯得窮酸,大概,這是許多人都想脫離的地方。
與豔青從裡屋走了出來,“我的媽媽,剛才醒過來了,想出來走走,我去給她取一些衣服。”
鄭良說請便,她匆匆的往另外一間房子裡過去,鄭良站起來,在外面去看,房子距離事發現場還有一段距離,足足三百米,一段路被竹枝子遮蔽,只看見那邊山坡上的一條小路。
那就是餘沉沉看見他父親的最後一面。
他長嘆一口氣。
“鄭警官,我媽說叫你屋裡坐。”
“好好。”
他轉身進屋,那天和趙明森來調查,對李姑珍看了個大概,那天,只看見她的崩潰,她一直捂著臉,眼淚像是水一樣流下來,直到現在,他才看清這個中年婦女的模樣,不!她實際是個老人。
她的白頭髮,她即便是坐著,也還是躬著腰,一雙老手上除了老繭,還有裂開的口子——舊傷痕。一看,就是個已經年逾古稀的老婦人。
從她的形象上看,完全看不出她的年紀。
“鄭警官,我身體不舒服,您有什麼就問吧。”她說話間也還咳嗽,瘦弱的,缺乏血色的身體歪在木椅子上。
他飛快的想著,興許從這個當事人身上有新的發現,便拿出筆記本,開始問了起來。
“他那天是什麼時候出門去的?”
“中午,吃過了中飯之後。”
“他那天有什麼異常麼?”
“沒有,他就那樣,好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