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是沒有尊嚴的奴隸!我是什麼?我成了什麼了?我還算不算人?”她大發雷霆,抱著枕頭就哭了起來。
“沒……沒事兒的哈。”我教條式的回答,其實,我忽略了,興許她是對的,她也許是最清楚的,對於這一切,有最真實的瞭解,而他們,只把她當成一個病人,也僅僅是個病人。
這是不公平的。
嗚嗚嗚的聲音,慘烈,不多會兒,也不知道為啥時間過得那麼快的兩個護士就闖了進來。
“503的出來跟我們去注射鎮定劑!”我打量了一下來人,兩個一個胖子,一個瘦,更加吸引著我的,是她們腰間別著的電棍,她們往前走,兩根電棍就一甩一甩的。
“我不需要!請你們出去!”她亦是那樣冷冰冰的對她們兩個人講,還帶著命令的口氣,認真威嚴。
但是,並沒有什麼作用,“你這個階段,必須按時用藥,否則,情況只會越來越嚴重!”那個瘦一些的女子說。
“你是家屬?”那個女胖子對著我,開口問道。以一種別緻的眼光看著我。
“哦哦,我是她朋友。”
“朋友?是朋友你還不勸勸她,讓她乖乖跟我們去?”這就算是在質問我了的。
“這個……她真的就需要去打那個鎮定劑麼?她現在情況不是很好麼?能不能……”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立場是對還是錯,因為我站在了餘沉沉這一邊。
“哼,你可真夠朋友的,她是個病人,病人就得聽醫生的,你卻聽一個精神病人的……”那個胖子女人在我面前說。
我卻無動於衷,我不會改變主意的,餘沉沉躲在我身後,我要做的就是不讓她受任何傷害,即便,我不分是非,亦不問對錯。
她就在我的身後,我也不有所表示,我覺得爭論和辯駁是沒有意義的。
我們等著,等著她們妥協。這種話想法一開始就是錯的,僥倖的成分太大了。
“去,辦公室把主任叫過來,讓這小子跟主任說好了!”她們見我不作聲,女胖子叫那個瘦的護士出去叫那個主任,也就是之前來過的那個矮男人。
她出去了,我幹瞪著眼,方才我還在想,是不是退一步跟她們溝通,可是到了現在就不行了,因為那個胖女人叫那個主任,就是在威脅我,我這人,最厭惡威脅,“怕了你不成?我倒要看看主任來了又如何?”我心裡在跟她賭氣,也在跟自己賭氣,就是不服!
-不大一會兒,就有腳步聲,那個矮個子主任從門口進來,後面還有那個瘦護士和杜醫生。
“怎麼個情況?”他問道。
“主任,這小子拒絕病人接受治療,怎麼說都不聽。”她畢恭畢敬的對那個主任說,那種態度,真是好的很,與待我們的態度大相徑庭。
“沉沉,你咋能這樣呢?不是說好了要好好接受治療麼?”那個杜醫生說。
“聽說你小子,不同意她接受治療了?你是誰呀?”那個主任的眼睛盯著我,就是那種從高處往下俯視的感覺,個子沒我高,卻是盛氣凌人。
“我是她朋友。”我照直說。
他那張死板的臉上終於露出一個淺淺的笑,不知是輕視,還是好奇,“你們是男女朋友?”
“不算。普通朋友。”
“哦哦,她現在病了,需要鎮定劑,才能讓她病情穩定下來,不然的話,她一發病,就很難辦。”他說,看我還是對他缺乏信任,接著說,“這樣吧嗎,我給你解釋一下這個精神分裂症吧……”他通俗的給我講了精神分裂症,並講明餘沉沉目前的狀況——輕度精神分裂症,伴隨著之前的抑鬱症。
似懂非懂的聽他說完,也十分的真誠,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必須接受治療——打鎮定劑。
那兩個護士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