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昊拿起手槍別進腰間,伸出手把盧心雨拉起身,抓著她的手腕,開啟了房門。
“現在,你還要透過一項考驗,才能留下來。”
徐昊開啟門,拉著盧心雨走出了院子。
院外報廢的挖掘機旁,半死不活的李勇濤和郭雷被死死綁在履帶上。
院牆外,十多具屍體死狀各異,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
六月天下午的太陽下,血腥味瀰漫了整條道路。
李勇濤和郭雷渾身是血,若不是胸口還隨著呼吸略有起伏,盧心雨還以為這是兩具屍體。
盧心雨的眉頭微微一皺,顯然對這樣的血腥場面很不適應。
雖然說她也是在遍佈喪屍的城市裡闖過一遭的,但喪屍已經不能算是人了,跟現在的場面帶給人心理的衝擊完全不同。
徐昊拔出別在腰間的手槍,遞到盧心雨面前。
“把他們解決了。”
盧心雨看著那把漆黑的手槍,渾身不自覺地一顫,沒有接過去,不解地問道:“我?”
她連魚都沒有殺過,更不談殺人了。
她一臉疑惑地看著徐昊,不知道為什麼徐昊要讓她來開槍。
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殺了其他人,把李勇濤和郭雷單獨留下來。
看他倆的樣子,徐昊殺了他們比把他們打殘更省力吧?
徐昊抓起盧心雨的手,把手槍塞到她手中,攤了攤手。
“怎麼,下不去手?”
“在這個殘酷的末日裡,你不學會殺人,那就要被別人殺。”
“我可不想家裡住進來一具未來的屍體。”
“而且,不是剛答應我,要無條件服從我的命令嗎?”
他故意漫不經心低後退幾步,給盧心雨留出一定的距離。
如果盧心雨真的是跟李勇濤勾結在一起,來騙取他的信任,那她一定會調轉槍口對準徐昊。
那樣徐昊對她不會有一絲憐憫,一定會用最可怕的手段送她上西天。
盧心雨知道自己沒有選擇,握緊了手槍,深吸一口氣,心裡一橫,顫顫巍巍地舉起手臂,將槍口對準了李勇濤的腦袋。
可能是人之將死的預感,李勇濤用盡全力睜開一絲眼睛。
眼神裡滿是不甘和祈求,眼神恰好對上了盧心雨的眼睛。
盧心雨害怕地把頭扭到一邊,閉緊雙眼,避開李勇濤的眼神。
“別怪我別怪我。”
“你們這個樣子也活不成了。”
“我來給你們解脫。”
她心裡不斷碎碎念,試圖安慰自己。
盧心雨狠下心,扣動了扳機。
“咔!”地一聲清脆的機械聲響起,卻沒有聽到震耳欲聾的槍聲。
她緩緩睜開眼睛,一頭霧水地轉過身,歪著個腦袋看了看手槍,又將槍口對準旁邊的地面扣了幾下扳機。
“咔!咔!咔!”
還是隻有幾聲金屬碰撞聲。
她抬起頭,發現徐昊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她忽然想到什麼,卸下手槍的彈匣,漆黑的彈匣裡空空如也。
盧心雨那聰明的腦袋,一下子就想清楚了怎麼回事。
“你耍我!”
她把手槍一把按在徐昊的胸前,氣呼呼地握緊拳頭,卻又無處發洩,只能用力地跺了跺腳。
“行了,你先回去吧。”
徐昊說著,按下了手中的遙控器。
厚重的院門緩緩開啟,盧心雨頭也不回地走了進去。
女人的小性子啊!
徐昊看著盧心雨的背影,嗤笑一聲,搖了搖頭。
他面無表情地走到李勇濤和郭雷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