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彪見山士奇多處受傷,心中也是一陣悽然。
他扶起山士奇道:“山將軍,卞將軍帶生力軍到了,你快見過卞將軍。”
山士奇向田彪身後看去,見卞祥騎在馬上,面沉似水,一言不發。
山士奇緊走兩步,拜伏在卞祥的馬前道:“卞將軍,小人丟失壺關有罪。”
卞祥冷笑一聲:“山將軍,你可是朝廷大將,又是壺關主將,竟然將壺關丟失了,如何向晉王交待?”
山士奇道:“小人願將功折罪,復奪壺關。”
卞祥深吸一口氣道:“山將軍,壺關由宋江親自駐守,加之敵軍士氣正盛,如何復奪?壺關雖失,但蓋州尚存。你我二人當立即繞過壺關,偷襲蓋州,以圖挽回敗局。”
田彪聽卞祥如此說點了點頭:“卞將軍所言極是,宋軍主力如今都在壺關,蓋州雖然有宋兵駐守,兵力也是空虛。”
山士奇點了點頭:“卞將軍所言極是,我願聽從調遣。”
三人迅速整頓兵馬,繞過壺關,向蓋州進發。
在夜色的掩護下,他們如同一支幽靈般的隊伍,悄無聲息地接近了蓋州城。
此時天色微明,但城牆上的守軍似乎並未察覺到即將到來的危機,依舊沉浸在夢鄉之中。
此時的蓋州,呼延灼和董平已經被宋江調走,接替他們的頭領是孫立和孫新。
孫立、孫新認為壺關都取下來了,敵軍不可能跨過壺關殺到蓋州,因此都放鬆了警惕,也沒派人值夜。幾個巡守城牆計程車兵也昏昏睡去。
卞祥和山士奇對視一眼,眼中都閃爍著必勝的信心。
他們知道,這場戰鬥將關乎著北軍能否反敗為勝,如果成功,將截斷宋軍的後路,屆時,喬道清的大軍一到,他與之兩面夾擊壺關,宋軍必然成為甕中之鱉。
卞祥想到此處,不由得一陣興奮。
他一聲令下,晉軍如同猛虎下山般衝向蓋州城。
“不好了!敵軍上來了!”
一名打瞌睡計程車兵被城下的腳步聲驚醒了,他向城下一看,只見無數晉軍如潮水般湧將上來,有計程車兵搭上雲梯,眼見就要爬上城牆了。便大喊大叫起來。
城牆上的守軍被叫聲驚醒,他們被突如其來的進攻打了個措手不及,匆忙拿起兵器,準備應戰。
然而,晉軍的攻勢如同洪水猛獸般猛烈,山士奇手提渾鐵棍第一個攀上了城牆,一棍下去,就掃倒了一片。
然後他跳到城內,打倒了城門邊幾名士兵,一棍將門栓砸壞,將城門推將開來。
北軍如開閘的洪水般灌進了城裡。
孫立、孫新正在府邸內休息,忽聽得外邊喊殺聲大起,立即跳將起來,幸虧他們沒有卸甲,立即提兵器跨上戰馬,奔到城中巷子裡。
只見城內軍兵四處亂竄。
孫立將手中渾鐵點鋼槍一伸,攔住一名奔跑過來計程車兵問道:“什麼情況!?”
那士兵一見是孫立,渾身顫抖道:“將,將軍,不,不好了,敵軍殺,殺進城裡來了!”
孫立、孫新催馬直奔城門而來。
城內的戰鬥更是慘烈異常,火光映紅了半邊天。
卞祥和山士奇身先士卒,率領著北軍與守軍展開了殊死搏鬥。
然而,守軍也不是軟弱無能之輩,他們依託著城牆和房屋的掩護,頑強地抵抗著晉軍的進攻。
一時間,雙方陷入了膠著狀態,勝負難分。
孫立殺到城門,正遇卞祥,這卞祥猶如一隻猛虎,開山鉞所到之處,擋者披靡,死屍翻滾。
孫立和孫新一條渾鐵槍,一條爛銀槍,一齊刺向卞祥。
卞祥大斧向上一遮,將二人的槍都擋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