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圈馬迴轉,對盧環道:“盧環,看在同在梁山的份上,也看在你爹面子上,且饒過你一次,今後再要張狂,定當不饒!”
只聽得後邊有個女子大叫道:“盧環!你怎麼樣!?”
從西側奔過一匹白馬,馬上一位女子正是雲霓。
盧環躺在地上,呲牙咧嘴,爬了兩下沒爬起來,嘴裡罵道:“好個張蠻子,我饒不了他!”
雲霓一直在陣前觀戰,看盧環連贏兩陣,在後邊追趕番將,自己也跟著追下去,沒想到半路出來了張清,將番將打倒,又見盧環去追張清。
她不放心,在後邊也追下來。
沒想到張清用石子將盧環的馬打驚了,將盧環顛了下來。
雲霓見盧環摔得不輕,心中大怒,衝張清道:“張清,你為什麼打盧環?”
張清冷笑:“盧環仗著是盧先鋒的公子,目中無人,我早就想教訓教訓他。”
“你無禮!今天我就教訓教訓你!”
雲霓舞動雙刀直取張清。
張清把梨花槍“撲愣愣”一顫,直向雲霓扎過去。
雙馬交錯,四臂齊搖,鬥在一處。
這張清的槍法在梁山上只能算是中上水平,而云霓的雙刀僅次於扈三娘,略高於孫二孃,基本上與顧大嫂一個水平,對付張清還是能應付一會兒的。
兩人鬥了十餘合不分勝負,此時,盧環已經從地上爬起來了,他從地上拾起火龍槍,再找自己的銀鬃獸,早不知去向。
盧環一邊罵道:“張清,還我馬來!”一邊挺槍直撲張清。
張清一看盧環過來了,知道自己絕非盧環對手,一打馬,便跑了下去。
盧環還要去追,雲霓道:“別追了,等回去再說。”
就在此時,只聽得檀州城中一片大亂,四處火起。
盧環道:“想必檀州已經被梁山人馬拿下,快進城爭功!”
雲霓道:“你現在進城有什麼用?如果城池被攻下,那遼兵遼將必定從後門跑了,我們不如去後門截殺,也許可以立功。”
盧環點頭道:“有道理,可是我的馬受傷驚跑,如何行路?”
雲霓道:“咱們先共騎一馬,到了那裡也可以步戰或再找一匹馬。”
盧環道:“我本就不擅馬戰,步戰也好。”
盧環躍上雲霓的馬背,雲霓一抖韁繩,吆喝一聲:“駕!”
戰馬撒開四蹄直奔檀州北門而來。
距檀州北門一里多地時,遠遠看到一隊人馬向自己這個方向而來。
盧環手打涼棚一看,乃是一隊遼兵。
當先一遼將,身披紅色斗篷,連環鐵鎧重披,刺納戰袍緊繫,黑皮碧眼黃鬚,闊嘴裂腮虎目,羊角弓攢沙柳箭,虎皮袍襯穿窄雕鞍。銅盔襯兩串花狐尾,手中提三停劈風大刀,後邊跟著十幾員番將。
盧環對雲霓道:“你騎著馬在後押陣,我去抵擋。”
盧環從雲霓馬上跳下來,在大道上一站,截住了遼兵的去路。
那隊遼兵瞬間來到盧環近前,當先的遼將把馬勒住,將大刀一橫:“什麼人,快快閃開!”
盧環看眼前這遼將裝扮官職應該不小,一定是檀州的主將,他聽爹說過,這檀州主將叫洞仙侍郎。
盧環道:“你可是洞仙侍郎?”
“正是,你是什麼人?”
“我就是梁山大將盧環,你們都下馬投降,否則我一槍一個送你們歸西!”
洞仙侍郎冷笑一聲:“盧環?沒聽說過,一定是冒充梁山賊寇的端道小賊,娃娃不大,好生狂妄,拿命來吧!”
言語末落,手中大刀已經到了。
盧環舉槍向上一架:“噹啷”洞仙侍郎的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