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女子救下來嗎?咱們要不要也出手?”
中年道姑揉了揉眉心,轉身去了樹下。道袍一撩,就地盤腿而坐,微閉上了眼睛,不再搭理話癆的小道姑。小道姑一見,好似正中下懷,嘻嘻一笑往人群中擠去。看熱鬧當然要湊近,遠遠看著不啻隔靴搔癢。
而這時,秦重也與壯漢對上,兩人四目相對,狠狠瞪著對方。
“小子,想架樑?”壯漢一臉不屑,雙手叉腰。
“這女子是你贏來的?”秦重一指女子,問道。
“不錯,小子想怎地?”壯漢撇撇嘴說道。
“小爺看上了這女子,也想贏過來。”秦重淡淡說道。
周圍人群嗡的一聲,好似五百隻鴨子突然泛了塘,嗡嗡聲一片。秦重怒喝攔道兒,眾人還以為俠士出現,拯救小女子於水火。誰知,秦重一句話,徹底砸漏了眾人的期待。望向秦重的目光,也都充滿了鄙夷和憤恨。
“哦?有趣兒,有趣兒。”壯漢被氣笑了,眼睛裡卻燃起怒火。
“想怎麼賭,你劃下道兒來。”秦重大咧咧的說道。
“小子,你膽子不小啊。”
“怎麼?不敢賭?”秦重似笑非笑,激將壯漢。
“爺豈會怕你?”
“來啊,劃下道兒來。”
“來啊。”壯漢雙眼一瞪,挺胸上前一步,與秦重面對面站定,距離不過一個拳頭的距離。雙目泛著兇狠,也有被人逼迫的暴躁。吳承祖心裡,此刻別提多彆扭,終於心想事成,將阿娥弄到了手裡。誰知轉臉兒,就遇到了架樑的。
眾目睽睽之下,不答應與秦重對賭,他丟不起那人。
嘿嘿一陣獰笑,吳承祖說道,“想賭可以,一箭定輸贏。”
“射箭啊?”秦重一臉發懵,不確定的問道。
秦重這般表情,看在吳承祖眼裡,卻成了膽怯。因此,吳承祖愈發得意,雙手一攤,露出一絲難看的笑容。“不敢比,趁早滾蛋。”
“比,比,比,為何不比?”秦重臉上笑開了花。
“此處沒有標靶,咱就射城牆吧。”吳承祖很得意,自己給架樑的小子,挖了一個坑。說著,向後一伸手,喝道,“取爺的硬弓來。”
立時有人應了一聲,跑到了吳承祖身前。從背後摘下一個長長的揹包,一層層開啟,裡面是一個木匣。“啪”的一聲開啟木匣,露出一張精緻長弓,銅胎鐵背,虎虎生威。秦重掃了一眼,認出這是一張兩石弓。
“三十步,箭射城牆磚,箭頭沒入多著為勝。”吳承祖一把抓起長弓,頓時有了幾分威勢。斜睨秦重一眼,說出了對賭的規矩。
“我若勝了,這女子還有欠債字據,皆交給我帶走,不得反悔。”秦重生怕吳承祖耍賴反悔,再次清楚的說出條件,要他當眾承諾。
“你若勝了,爺絕不反悔。”吳承祖高聲說道。“問題是,你拿什麼來賭?”
“小爺若是輸了,自然任你處置,絕無二話。”
“好。”吳承祖哈哈一聲大笑,命人驅散圍觀百姓,量出三十步距離。正對面,城牆一人高的位置,用石灰粉畫了一個圈,西瓜大小。這就是標靶了,首先得先射中標靶,然後才是沒入幾分的較量。
吳承祖站定,稍稍閉眼,穩定心神。一伸手,端起了長弓。
倒也有幾分架勢,秦重心裡默默點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