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怔,連忙附和的笑道,“恭喜兩位,恭喜兩位。”一邊說著,一邊很是隱晦的瞥了秦重一眼,冷冰冰的眼神,藏著深深的怨毒。
如此境況,陳稟如論如何,也沒有料到,自是發作不得。
閒話兩句,幾人擦身而過。
秦重與陳稟目光相接,冷冷一笑,心照不宣。
“你與那陳夫子,如何相識啊。”範夫子問道。
“啊?弟子寫了一首小詩,請陳夫子指點了指點。”秦重匆忙間,也不知該如何解釋,遂實話實說。說罷,偷眼瞧著兩位夫子的臉色。
“哦?且吟來聽聽。”
“這個嘛?寫的比較粗陋,別汙了先生的耳朵。”
“且吟來。”
“好吧。”秦重沒奈何,只能吟道,“百鍊千錘一根針,一顛一倒布上行。眼睛長在屁股上,只認衣冠不認人。”
“哈哈哈。”劉夫子放聲大笑。
“原來是你,原來是你。”範夫子手點著秦重,也是莞爾。
這首詩早已哄傳書院,成了陳稟的一大笑柄。但是,這首詩的作者,卻一直無人知道是誰。哪知今日這般湊巧,竟莫名找到了根源。
“先生聽過這首詩?”秦重有些發怔。
“豈止我們聽過?書院無人不知啊。”
“啊?”這麼有名了麼?秦重有些心神不屬。
“你狠狠得罪了陳稟,日後可要小心謹慎。”劉夫子告誡。
“弟子明白。”夫子沒有怪罪,讓秦重長出了一口氣。
三人慢慢往前走,前面是一處假山,造型別致,有清泉從假山上流下,緩緩流入一道溝渠,沒入樹林之中。轉過假山,就是範夫子的住處。一個優雅僻靜的小院兒,籬笆圍欄,栽種著不少花木,微風輕送,花香怡人。
忽的,秦重站住了腳步,眼睛望向假山,使勁抽了抽鼻子。一縷極淡的脂粉香,引起秦重的懷疑。書院從無女子,何來的脂粉香?
“什麼人?出來。”秦重向前兩步,出聲喝道。
假山上,只有泉水流淌的聲音,再無其他動靜。範、劉兩位皺起眉頭,也望向了假山,倒是沒有出聲。等了片刻,假山後毫無反應。
“再不出來,可別怪我不客氣。”秦重緩緩靠近假山,脂粉香更重,越發篤定後面藏著人。回頭說道,“兩位先生,請先回屋。”
正在這時,假山後噌的躍出一人,一身黑衣,身形矯健,直向不遠處的樹林竄去。秦重打眼一看,就知不是女子。冷笑一聲,縱身向假山後撲去。
果然,假山之後還藏著一人,身形瘦小玲瓏,臉上蒙著白紗。陡見秦重撲過來,女子一聲驚呼,閃身就逃。而此刻,先前躍出的那人,猛地站住腳步,反身又向秦重衝來。顯然,他想調虎離山,結果被秦重識破了。
女子身量不高,身法卻極迅捷,閃轉騰挪,翩若驚鴻。秦重伸手擒拿,屢屢被女子避開,竟連其衣衫也碰不到半點。這時,另一人衝到,想也不想,合身撲向了秦重。秦重身形一側,躲開他的鎖喉一擊。
順勢一記重拳,擊向此人右肋。不料,此人異常兇狠,不閃不避,想要硬受秦重一拳。秦重的拳頭分量極重,可不是好受的。只聽“嘭”的一聲,拳頭正中此人右肋。巨大的力量讓他身子一晃,一口血沫噴了出來。
但是,也被他趁勢近身,鐵箍一般的雙臂,一把將秦重摟住。
只聽他大吼一聲,“走啊。”滿口鮮血,讓他更多了一分猙獰。
女子身形一滯,猛地止住衝前的勁勢。一雙秀目,隱隱發紅,狠狠的盯了秦重一眼。隨即不再戀戰,轉身竄入樹林,消失了蹤影。
見那女子離開,緊抱著秦重的手臂,也緩緩失去力量。硬受秦重一拳,傷勢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