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土匪圍過來,郎宗瑜挺槍站在了秦重身側。高大的身架,讓一眾土匪不敢輕犯。只是圍著兩人,一邊揮動兵器一邊張狂地吆喝起來。秦重揹負著雙手,與對面兒的金超冷冷對視。
面對土匪包圍,秦重兩人不慌也不逃,倒讓金超心中打鼓兒,一下謹慎了起來。
按照金超的經驗,若是尋常的商旅,就憑方才一番咋呼,早已跪地求生。要錢給錢,要貨給貨,哪裡會像秦重兩人這般冷靜?即便有些武藝,那也是猛虎怕群狼。見到自家這陣勢,除了認慫別無辦法。
但是這兩人,就像專門等在這裡似的,沉穩的令金超心中直跳。
“真是巧啊。”金超舉起手中砍刀,很誇張地揮舞出一個刀花兒,嘿嘿冷笑著慢慢向秦重靠近。這手刀花兒,若是看在尋常人眼裡,當真是乾淨利落,只怕下意識就會認為,此人武藝高強。
但這種把戲在秦重眼裡,卻狗屁不是,根本上不得檯面兒。隨即,秦重衝郎宗瑜一努嘴,示意他出手對付這個土匪頭子。對付金超這種貨色,秦重不屑出手,權當是磨鍊郎宗瑜的武藝。
郎宗瑜手上一緊,鐵槍發出“嗚”的一聲,劃出一道弧線。稍靠近的土匪,驚跳著往後急退。
在眾土匪的眼中,近兩米高的郎宗瑜,才是他們最關注的人。無論是身架還是武器,看著就讓人心怯。反倒是秦重被忽略,因為他一身士子長袍,又是空著手,所以認定他只是個讀書人。
金超雙眼一眯,刷刷劈刀擺出了迎戰姿勢。
“識相的,留下馬匹錢財,本寨主饒你二人不死。”金超高聲威脅道。
金超話聲一落,四周登時響起一片咋呼聲,揮舞刀槍士氣高昂。郎宗瑜對這一套,那是相當瞭解。因為就在幾天之前,他也和金超一樣的做派。當下,嘿嘿一陣怪笑,挺槍刺向了金超。
“少說廢話,咱們打過再說。”郎宗瑜喝道。
中平槍起手式,槍抱腰間直直一槍兇猛刺出。郎宗瑜的鐵槍,沉重異常,絕不可小視。這一點,金超在上陽村時就已經知道。一見鐵槍刺來,立時大喝一聲沉腰坐馬,全力一刀劈向槍頭。
“當”的一聲響,砍刀猛地一下崩跳起來,差點脫手飛出。鐵槍槍勢未受絲毫影響,保持著原來的軌跡,直直刺入金超的肩頭。“撲哧”一聲,槍尖穿透人體,從背後鑽出。
“啊。”霎時鮮血飛濺,金超驚叫著急往後退,可哪裡躲得開郎宗瑜的鐵槍?
鐵槍回抽,再次一槍刺出。同樣的動作,同樣的位置。
“啊?”金超慘叫出聲,他依然躲不開。同一處位置,兩次被鐵槍穿透。知道的,這是郎宗瑜只會這一招,不知道的,還以為郎宗瑜性情殘忍,專撿著一處下手呢。
眼瞅著第三槍又來,金超徹底沒了膽氣,撲通一下跪倒在地,沒命地喊叫起來。
“小人狗眼不識真神,饒命啊,饒命啊。”
“哼。”郎宗瑜倏地一下收住槍勢,穩穩地停在傷口之前。看著架勢,金超再不求饒,只怕他第三槍扎得還是那個位置。金超鼻涕眼淚一把,臉上早已沒了人色。肩上鮮血噴湧,整個成了血人。
“就這武藝?也敢學人劫道兒?”秦重蹲在金超面前,一臉嫌棄的說道。
“公子饒命,公子饒命啊。”金超疼得渾身打顫,一連聲地求饒。
“哼。”秦重噌得站起身,冷眼一掃四周土匪。只聽“叮叮噹噹”一陣亂響,土匪們兵器丟了一地,撲通撲通全跪了下來。自家首領連人一招都接不住,還劫個屁的道兒啊?當然保命要緊。
“饒命啊,饒命啊。”
“俺上有老孃,下有孩子,公子饒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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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糟糟一片求饒聲,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