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澄城、永濟,都是他管轄範圍。據這名頭目招供,狼山潛伏人員眾多,僅在沙苑監,就潛伏了二十多人。
同州各縣乃至周邊皆有潛伏,有男有女,身份各異。
狼山匪要做什麼,目前還不得而知。但是,如此龐大的潛伏計劃,足以震驚朝堂。這件驚天大案,沙苑監處置不了,同州也處置不了。
因為牽扯的範圍太廣,不能貿然抓捕。若不然打草驚蛇,抓一漏十。唯有呈文上報京兆府,由京兆府統一部署行動,一舉抓獲潛伏的狼山匪。
如今看來,京兆府已經部署完畢,抓捕的行動開始了。
走在街上,果然多了許多黑衣捕快,挨門逐一查問。一個大荔縣,還沒有這麼多捕快,應當都是別處調來,協助大荔縣抓捕。
明白了是抓捕狼山匪,秦重不由的撇撇嘴。昨日,他還在大荔縣,甚至和縣尊陳平一起,去了一趟小東莊。這麼大的事兒,竟然沒露出一丁點兒風聲。也不知大荔官府,是真的不知道此事,還是隱瞞的太好。
書院在西城,秦重從東門入城,要到書院,得橫穿大荔縣城。好在,大荔縣城不算大,平時走路也用不了多久。但是今天,每條道口都設了拒馬,往來行人都要受到盤查。等秦重終於來到書院,已經過了卯時。
“壞了,壞了,要遲了。”秦宵緊張起來,加快腳步跨進大門。
書院卯時點卯,颳風下雨雷打不動,遲了就要受罰。
不僅秦宵緊張,秦重也緊張起來。關鍵是,書院處罰人的手段,令秦重如芒在背。讀書人受罰,不會捱打,也不會捱罵。遲了就站在門外聽講,一直站到放課才能結束,任人觀瞧指點。那滋味兒,比打一頓更難受。
剛一轉過照壁,兄弟倆皆是一愣,猛然定在了原地。
照壁之後是一片廣場,有半畝地大小,修整的很是平整。平時,這裡是書院集會的地方,足以容納上百學子。此時,廣場上站滿了人,卻鴉雀無聲。無論是書院夫子,還是就學的學子,全都集中到了廣場上。
其中最顯眼的,卻是一群黑衣捕快,一個個手按腰刀,神情冷肅。他們分散在人群中挨個檢視,像是在找尋什麼人。眾學子面有怒色,倒也未發作,正竭力壓抑著怒氣。秦重兩兄弟一進來,立時成了眾人注目的焦點。
在書院之中,秦宵和秦重學業極差,不管是夫子還是同窗,對他二人的存在近乎無視。甚至有些夫子,根本不認識這兩人。但是端午節之時,秦重尿滋魁星樓一番壯舉,早已是名揚大荔縣,可謂無人不知。
更何況,數日前秦重被抓捕入獄,罪名更是狼藉不堪。
如今在書院,秦重早已名聲掃地。所以此刻,廣場上一眾學子,對秦重的突然出現,雖說有些意外,但更多的,卻是鄙夷不屑的神色。
“你們是什麼人?”一名捕快掃了二人一眼,冷臉問道。
“咱們是書院的學子。”秦宵回答道。
“過去吧。”捕快沉吟片刻,說道。
秦宵一拉秦重衣袖,往廣場的一邊走去。誰知,秦重剛一邁步,卻被捕快閃身攔住,“倉啷”一聲抽出了半截腰刀,厲聲喝道,“你站住。”
一見這邊抽出腰刀,周邊捕快登時驚覺,呼啦一下圍了過來。
數柄腰刀出鞘,前後左右鎖定了秦重。看這架勢,只要秦重稍動,立馬就會發動攻擊。人群中一陣驚呼,轟然後退,被眼前這陣仗嚇到了。
“這是何意?”秦重保持著戒備,微微皺眉。
“你是何人?”捕快敵意甚濃,保持著抽刀的架勢。
“秦重,書院學子。”秦重說道。
“你是學子?”捕快一撇嘴,上下打量幾眼,顯然不信。
秦重身高體壯,一看就是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