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回監國,東路軍的將士們,上午的時候,就填平了護城河”
“午時過後,馬雄將軍親自領兵出陣,帶著兵將蟻附登城,可惜最後功虧一簣,未能站穩城樓,馬將軍也因此傷了胳膊”
光頭將線國安,自信滿滿的站出來,對著主位上的大明監國,雙膝跪地磕頭,昂首挺胸的大聲彙報。
老武夫當然是雄赳赳、牛掰豪橫了,他跟馬寶一樣,都被抽走了火炮和抬槍手,不也照樣試探性登上城牆了。
為啥呢?首先他這邊土司降兵多,整整9千多人,全部是緬甸東面的土司,來自木邦禪邦土司,對大明的歸屬感比較強。
其次,東路軍還有一個馬雄,他們聽說兒子都領兵了,當然拼死殺敵,報效監國的恩典,恨不得晝夜不停歇。
這幫出身廣西派的光頭將領,要想徹底站穩腳跟,就得靠手中的刀把子,那才是真正的戰功,其他的都是浮雲。
“嘶、嘶、嘶”
“呼哧、呼、呼、”
、、、
話音剛落,前面的李定國和馬寶,還有周邊的武將們,一個個倒吸冷氣啊,對著線國安刮目相看。
定眼望去,當他們注意到線國安和馬雄,頂著錚亮的腦門時,瞬間就明白了,這他媽的就是兇名赫赫的光頭將啊。
,!
想想也就釋然了,監國的光頭將,一個個比一個狠辣兇殘,王輔臣、王屏藩,現在又是線國安、馬雄。
聽說在雲南和廣西,還有更多的光頭將,甚至是女真光頭降將,這他媽的都是什麼世道啊,一群沙場武夫卷王。
中原大地,明末亂世幾十年,能活下來的都是鐵血武夫,但凡有需要的時候,這幫人都可以衝鋒陷陣。
“啪啪啪”
“哈哈哈”
“三位將軍勇武,銳不可當,很好,很不錯”
朱雍槺聽到東路軍登城了,眉頭一挑,特意瞄了一眼線國安,隨後雙手鼓掌,大笑幾聲,把三個主將都誇了一遍。
“他孃的,賊禿驢,亡命徒”
看到自信滿滿的線國安,還有監國的欣賞眼神,跪在前面的馬寶,黑著臉低頭嘀咕一聲。
心中大罵,這世道太黑暗了,都是他媽的一群卷王啊,本以為自己夠狠了,想不到更狠的人,就跟在屁股後面。
堂堂的總兵大人,年紀都四十多了,個人武力早就過了巔峰時期,還他媽的跟小年輕一樣,亡命蟻附登城,不是卷王是什麼?
“嘿嘿嘿”
坐在主位上的大明監國,心中明鏡似的,嘿嘿一笑,對馬寶和線國安的表情,看破不說破,更是樂得自在。
如今他軍政一把抓,滇西朝廷的十幾萬軍隊,戰將幾百人,彼此有壓力,有競爭才能保證軍隊的戰鬥力。
此戰明軍主攻的是北城,緬軍當然主守北城,東城和西城的防守,也相對更弱一點,因此能填平護城河。
朱雍槺坐鎮城北大營和後陣,對3個方向的領兵主將,所有的行動和進展,可謂是瞭如指掌。
但線國安和馬雄的狠辣,還是讓朱雍槺另眼相看,這兩個武夫殺胚,眼裡根本沒有人命的影子。
他們為了寶貝兒子的前程,曾經的總兵大人,親自領兵蟻附攻城,硬是傷亡了3千多土司丁壯。
當真是狹路相逢勇者勝,更是一將功成萬骨枯,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咳咳”
沉聲片刻後,朱雍槺不再廢話了,鄭重的點了點頭,對著帳內的一眾文臣武將,大聲下令道:
“大家記一下”
“明日凌晨,卯初(5點左右),北城門準時爆破登城,東城和西城的兩路大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