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著泥沙袋、簸箕,頂著鉛彈雨,閉著眼嚎叫著往前衝去。
“來人,傳令所有的炮手們瞄準城頭,把東胡狗的火力點,全部敲掉”
站在火炮陣地上的鐘耐爾,望著成片倒下的土司炮灰團,臉色黑如碳,放下望遠鏡,厲聲嘶吼下令。
其實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火力再強也不可能打掉所有的火炮,畢竟不是後世的火炮,頂多是敲掉垛口、耳牆、女牆,順便轟殺一些炮手,能加強火力助攻就不錯了。
“轟、轟、轟、、”
“砰、砰、砰、、”
“呃哼,啊,救命啊、、”
、、、
又過了半刻鐘,頂著傷亡不小的土司炮灰們,終於衝到150米左右地方,城頭上的火炮重彈,還有禁軍鐵炮(重型鳥銃)紛紛開火。
“砰、砰、砰、、”
“救命啊,衝不過啊,救命啊,,”
城頭上的大小鉛彈迎面撲來,衝在最前面的土司雜兵,就這麼一剎那間倒了一大片,有些膽小機靈的炮灰,已經開始尖叫溜號了。
“咔嚓,啊、、”
“擾亂軍心者,斬”
“扛沙袋,填護城河,弓箭手,衝上去反擊”
帶著思氏500精兵,跟在後面的老武夫思倫,左手舉盾護住要害衝上去,右手一個掄圓剁掉駐足不前的炮灰,振臂一呼,繼續往前衝。
,!
他的兄長,也就是思綿的老子,當初就是死在東籲緬甸手裡,再加上歷代思氏的恩怨,可謂是血海世仇。
身為思氏後人,化身緬甸帶路黨,砍殺東籲緬甸人,那是一點心裡壓力都沒有,既能立功投效明人,還能順帶報私仇啊。
“砰、砰、砰、、”
“啊、啊、啊、、”
“沖沖衝,丟沙袋,丟砂石,,”
“撲騰、撲通、、”
,,,
一炷香後,一千多土司炮灰團,密密麻麻,猶如蝗蟲過境似的,頂著巨大傷亡終於衝到了護城河附近,開始填埋幾米深的護城河。
“嘭”
城牆上,東籲王大將錫當侯,黑著臉彎著腰躲在垛口後面,一記老拳狠狠砸在城牆上,滿目噴火,放聲怒吼:
“他孃的,思氏土司狗,一群不知死活的叛賊逆賊”
“來人,傳令炮手全部換大散子,鐵炮鳥銃弓箭給老子往死裡射,射死這幫狗孃養的土司狗”
明賊的火炮再厲害,也就幾十門而已,每一輪最多20枚大鉛彈,城牆上幾百米,幾千緬軍根本殺不完。
城外的思氏將旗太晃眼了,竟然投敵化身帶路黨,真他媽的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啊,這幫緬甸王侯將相肯定往死裡轟殺。
自古以來都是如此,無論是那個王朝帝國,都有一大批奸臣帶路黨,而這幫人恰恰是最遭人仇視,恨不得除之而後快,滅門誅九族。
“轟、轟、轟、、”
“啪、啪、啪、、”
“咻、咻、咻、、”
“撲騰、撲騰、、”
,,,
一百米的距離都不到,又居高臨下,陡然之間,空氣中的彈雨箭雨,鋪天蓋地的的轟殺過來。
衝在最前面的幾百土司炮灰們,直接被整齊割麥子,撲倒一大片,護城河邊上正在丟沙袋的土司,更是栽倒掉進護城河,屍骨無存。
“啊、啊、啊、、”
“救命啊,頂不住了,跑啊,,,”
“跑啊,兄弟們,跑啊”
、、、
瀑布似的鉛彈雨,連綿不絕之勢,這幫緬北山區土司苦哈哈,哪裡見識過如此殘暴的打法,殘肢斷臂,碎肉黑血流了一地,直接崩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