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的不錯”
中午的時候,明軍中軍大營裡,岷王朱雍槺,一如既往的端坐主位上,看了看下首跪著的光頭將線國安和馬雄,大聲肯定的說道。
“砰砰砰”
甲冑上沾滿血跡的線國安,聽到這話後,如釋重負,臉色一緩,連磕幾個響頭,大聲吼道:
“監國英明,末將願效死命”
攻了半個時辰,傷亡了幾百兵丁,還有不少青壯民夫,擋土牆堆了沒多少,戰壕就更不用說了。
“咚咚咚”
“監國威武,末將不敢居功”
忐忑不安的老武夫馬雄,倒是小心謹慎,規規矩矩的磕了幾個響頭,謙虛的回道。
“起來吧”
朱雍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都起來,同時不由多看了一眼馬雄,心中暗道,能在亂世中生存幾十年,都是人精吶。
“功是功,過是過,孤心裡有數”
光頭將線國安,是戰場上走投無路投誠,也納了投名狀,因此心裡負擔不大。
而這個馬雄呢,是戰場兵敗被俘,沒有被砍頭祭旗就不錯了,肯定得夾著尾巴做人。
“怎麼打?”
撇下兩個老武夫光頭將,岷王朱雍槺,臉色一正,深吸一口氣,環顧一眾將校,沉聲問道。
暫時不攻了,面對這種磚石包夯土的堅城,強攻就是送死,一戰下來明軍就得半殘不活。
“回監國”
右側為首的淮國公馬寶,早已按耐不住了,一馬當先的站出來,大聲說道:
“讓末將攻西城吧,再三面齊攻,城內的清軍顧此失彼,定能破城”
今天只是試探性的攻城,他帶著馬惟興、溫如玉站在北門外,傻看了半天,看大戲似的,那個武將不好戰功啊。
“回監國”
“挖壕溝,三面圍死清軍”
比較小心謹慎的敘國公馬惟興,緊隨其後,站出來拱了拱手,大聲說道。
“回監國”
“挖地道,再裡應外合攻進去”
咸寧侯祁三升,沉思了一會後,也不甘人後,站出來大聲提出建議。
“嗯,不錯”
岷王朱雍槺點了點頭,隨意的回應了一下,再把目光看向其他將校。
心中暗道,這三大軍頭老武夫,也不是很靠譜啊,要麼強攻,要麼長期圍困,就沒有點新穎的東西。
“回監國”
“要不試一試詐敗佯輸,引清軍出城,再聚而殲之”
就在這時,光頭將王屏藩突然站了出來,試探性的提出一個建議。
這傢伙看出了點門道,知道岷王監國不想強攻,又不願意長期圍困清軍,想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戰果。
“哦,很好”
岷王監國,聽到這個建議後,眼前一亮,覺的這個點子不錯,當真是三番之戰大放異彩的猛將啊,腦子裡就是有點存貨。
“回監國”
“末將以為,還是炸了它吧,跟楚雄一樣”
待眾人說的差不多時候,岷王嫡系丁義突然站出來,拱了拱手,表情嚴肅的大聲提議道。
話音剛落,眾將立馬轉過頭看著他,有點看猴子的感覺,這點子大家都想到了,但城頭的火炮眾多威力大,貼上去死傷慘重,如何站穩腳跟、開挖壕溝呢?
“嗯,非常好”
這才說到了點子上,岷王監國非常欣慰的看著丁義,滿意的大聲誇讚道。
不愧是岷王府嫡系,很能領會上司的精神,這幫人幹了幾個月的仗,也終於摸到了一些門道。
明末清初,軍閥混戰幾十年,是冷熱兵械的巔峰對決,唯有火炮才是未來的主流,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