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和總兵王有功,嚴肅的問道。
“呃”
敘國公馬惟興,抿了抿嘴,搓了搓手,一臉尷尬的樣子,想了一下,才緩緩的說道:
“裡面的卓布泰,應該還有千人左右,但防守嚴密,各個悍不畏死,兄弟們有點膽寒啊”
頓了頓,瞥了一眼後面的祁磊,對著馬寶繼續說道:
“你知道的,咱們沒了佛朗機炮,外面的圍牆和裡面的宅院,全是石頭堆徹的,虎蹲炮破不了局啊”
說完後,心中也是一陣苦楚,早知道就不顧傷亡衝進去了,拖到現在,大家都在看猴子似的。
岷王監國更是傳來軍令,又是一頓臭罵,立功心切的他,白忙活了一場。
“哎”
淮國公馬寶,瞬間明瞭二哥的想法,搖了搖頭,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雜牌軍頭不容易啊。
半晌後,回過頭,對著二炮營鍾耐爾拱了拱手,點了點頭,沉聲說道:
“有勞鍾千總了”
久經沙場的馬三寶,洞悉人情世故,即便是岷王府的一個千總,也不會大聲嘶吼。
二炮營手握全軍的重火力,這個千總更是監國的潛邸之臣,將來肯定前途無量,堂堂國公巴結不至於,起碼要搞好關係。
“淮國公客氣了”
二炮營千總鍾耐爾,趕緊站出來,同樣對著馬三寶拱了拱手,滿臉自信的大聲回道:
,!
“給末將一刻鐘時間,兩位國公就可以派人進去清剿殘敵”
岷王府侍衛出身的將領,就是這麼狂傲,妥妥的從龍之臣,表面上很尊重兩個國公,實際上口氣狂的沒邊。
也就是淮國公馬三寶,監國非常看重的軍頭,所以他們才會尊重有禮,一旁的總兵王有功,鍾耐爾根本不搭理。
“鎮虜將軍炮,分5組,給老子把圍牆和大門,狠狠的轟,”
“飛雷炮,一起開火,給老子把裡面的宅院全炸了,抬槍手,也不要停,繼續轟”
“他孃的,老子今天要把狗孃養的卓布泰,轟成渣渣”
兩百米開外的街道上,二炮營千總鍾耐爾,高高舉起手中的雁翅刀,目光陰狠的盯著府衙,惡狠狠的吼道。
一個小小的府衙,周長還不到2公里,佔地還不到30畝,竟然惹的監國大怒,豈有此理,必須把卓布泰轟成渣渣。
“轟、轟、轟”
“咻、咻、咻”
“砰、砰、砰”
15門鎮虜將軍炮,30門飛雷炮,250杆抬槍的威力可想而知,一時間整個府衙,陷入硝煙火海中。
“轟隆、、、”
“啊、啊、啊、、”
半刻鐘,3輪火炮,2輪飛雷炮過後,府衙的硬木大門轟然倒塌,兩邊的圍牆,也緊隨其後,變成了一片廢墟,裡面哀嚎遍野。
“咳咳咳”
“大帥,躲一躲吧,咳咳咳”
一個心腹親兵,顧不得眼睛裡的辛辣,一邊咳嗽,一邊扶著受傷的卓布泰,大喊著想找地方躲藏。
岷王府工匠營出品的飛雷炮,火藥包裡摻雜了大量的鐵釘、辣椒粉,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耳聾、眼辣、嗆喉嚨鼻子。
“咳咳咳”
地上流淌著一攤子鮮血,拐著腿的滿清主帥卓布泰,顧不得肉體上的傷口,一邊咳嗽,一邊眯著眼環顧四周的煉獄,搖了搖頭,滿目蒼涼的說道:
“來不及了,到了咱們盡忠的時候了”
想不到他堂堂的議政大臣,徵南將軍,滿清豪族,這麼快就步入平西王吳三桂的後塵了,悽悽慘慘慼戚。
真是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啊,一個小小的西山,憑著那麼幾十門火炮,就讓那該死的狗屁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