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衛營,大聲嘶吼著:
“弟兄們,跟著本帥,殺”
降兵炮灰團,反水了,鑲黃旗的騎兵,正圍殺炮灰團,這時候,只能動用身邊,最後的500騎兵。
這就是搏命了,希望渺小的亡命衝鋒,臨死前的反殺。
正藍旗有6000多滿洲大兵,他只帶走1000精銳騎兵,其他的都留在中軍,歸平郡王羅可鐸調遣。
滿洲大兵,各個都是寶貝啊,死一個少一個。
“抬槍手,第一排,瞄準後陣騎兵,準備,放”
“砰、砰、砰”
岷王的殺手鐧,抬槍陣,又扣動扳機,發射了,轟鳴不斷,硝煙瀰漫。
潘忠的800抬槍手,走在最後,列陣最早,射程足夠遠,阿爾津的騎兵,即便不衝陣,也在射程範圍內。
因此,滿清都統阿爾津,帶著騎兵一發動,就面臨著槍林彈雨。
“嘭、嘭、嘭”
“啊、啊、啊”
80多顆,拇指頭大小的重鉛彈,撲面而來,接下來又是80顆,連綿不斷的鉛彈,一共發射5輪400顆。
都統阿爾津,衝鋒的騎兵,擦到即傷,碰到即死,人馬皆斃,殘肢斷臂,隨處可見。
一個照面,就沒了幾十上百的騎兵,死傷六分之一,也就是200米距離,抬槍的精度,非常高。
“鳥銃手,第一排,準備,放”
“弓箭手,搭箭,拉弓,放”
,!
抬槍剛射完,還有2個司的遠端火力,4哨480個鳥銃手,2哨240個弓箭手。
彈雨箭雨,鋪天蓋地射過來,密不透風,接下來又是抬槍陣,源源不斷的遠端打擊。
衝到最後50米左右,阿爾津身邊的護衛,已經沒了一半,全部替他擋火力,陣亡了。
“大帥,不能再衝了”
騎兵隊被逼停了,衝不動了,剩下的護衛,死死拽住阿爾津的馬韁繩,苦苦哀求著。
他們不是螻蟻,可以死,但是不能死的毫無價值,面對鋪天蓋地、連綿不絕的遠端火力。
特別是抬炮(抬炮),人馬皆斃,誰衝誰死,送人頭的局面。
而且,第一波正藍旗500騎兵,已經被楊定和盧煥聯手,收拾的差不多了,反殺翻盤無望。
“狗賊,賤奴,阿爾津”
“你爺爺,盧煥在此,受死吧”
千總盧煥,站在長槍陣前面,滿臉漲紅,雙目眥裂,緊握雁翅刀,遙指著阿爾津,發出歇斯底里的吼聲。
怒吼裡,充滿了怨恨、憋屈、仇恨、怒火,兄弟倆年紀輕輕,就沒了爹,寄人籬下,何等滋味?
盧煥的長槍兵,是生力軍,匯合楊定後,兩部合力,把正藍旗剩餘的步兵(騎兵下馬),徹底絞殺清理掉。
千總楊定,留下來,繼續清理鑲黃旗的騎兵,搭救炮灰高應風。
千總盧煥,則是帶著步兵司,衝出陣地,直奔阿爾津本部,想用長槍兵衝擊馬軍,瘋狂如斯。
“來者何人?”
正藍旗都統阿爾津,也不打算跑了,四周的山道,都塞滿了騎兵和馬匹的屍骸,衝不動了。
退路也早沒了,反而一臉的坦然,對著50米開外的盧煥,帶著疑惑,大聲質問道。
“四年前,湖南,常德”
“家父盧名臣,賤奴狗韃子,受死吧”
千總盧煥,怒火沖天,雙目赤紅,歇斯底里,對著阿爾津吼道,周邊的將士,一陣愕然,紛紛為之側目,原來是父仇啊。
大丈夫,不共戴天之仇,敢做敢認,自曝家世,好讓這個狗韃子,死個明白。
“哎”
原來仇家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