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有機密,在龔銘面前,都不叫機密了,包括那些小國使臣。
邦交使臣無小事,涉及到方方面面,包括撤兵的大事,還有中南半島的長治久安,都跟這些使臣有關係,態度決定一切。
能看透這裡面的門門道道,都是需要有大戰略眼光的謀士,普通的人,肯定是兩眼一抹黑,小國使臣而已,收禮送禮嘛。
“咚咚咚”
“回稟陛下”
又是猛的磕頭一頓,再站到一旁,小心翼翼的龔銘,聽到問話後,眼睛一亮抬起來,氣勢一變,趕緊低身彎腰行禮,大聲回道:
“順水推舟,稱臣納貢,回師中原”
“當然了,最好是讓他們出兵出糧餉,協助咱們征伐滿清”
“先打殘打怕這幫藩屬國,迫使其抽調兵馬,既能減少中南半島的亂戰風險,也能增強咱們的實力,一舉數得”
讀書人出身的軍師謀士,最不怕的就是出題考試,後世人卷高考,古代人卷舉人進士,才是千軍萬人獨木橋,都是卷王出道做官。
既然皇帝出題考試了,那就證明有機會接納他們這個派系,龔銘當然是滿懷激動,積極主動求上進。
當真是沒看錯人吶,這個大明皇帝野心勃勃,只要是人才,只要沒有原則性的錯誤,都能被接納,忠心耿耿,一心一意殺韃子。
,!
“哦,細說一二”
座位上的朱雍槺,哦的一聲,把玩著手裡的茶缸,眉頭一挑,表情一亮,蹦出半句話。
心中暗道,這個龔銘當真有兩下子啊,不愧是李晉王的首席謀士,很有戰略思維,把自己的戰略,猜的八九不離十。
拿下阿瓦城,幹掉東籲王朝的統治上層核心,還不夠啊,那就再幹一個若開王朝,嚇死這幫中南半島小國。
“咚咚咚”
“草民該死,草民有罪”
“幾個月以前,滿清狗皇帝驟然暴死,草民蠱惑晉王擅自出兵緬甸,打亂了陛下原有的計劃,迫不得已出兵緬甸,錯失潑天戰機”
“草民死罪,該死,罪該萬死,但臣也是赤子之心,為了朝廷,為了大明王朝,為了中華國祚,流傳萬年”
再次感受到朱雍槺的不鹹不淡,龔銘又站不住了,跪下磕頭認罪,有錯就得認,捱打要立正。
面對殺伐果斷的大明皇帝,他可不敢有半點僥倖心理,就是這個新帝王,登基的第一天,就屠了大幾千上萬的緬甸王室貴族啊。
當然了,龔銘心中暗忖不已,他自認為沒那麼嚴重,但表面工作,一定要做到位,得讓龍座上的皇帝,能安安穩穩的下臺階。
如果李晉王不出兵緬甸國,朱雍槺也找不到這麼好的機會,幹掉了大半個緬甸,收回祖宗失地,更是趁機登頂帝王。
說句不好聽的,真該好好謝謝李晉王和莽達,要不是他們配合的天衣無縫,先後出了一大堆臭牌,朱雍槺也找不到如此天賜良機。
“呵呵”
“起來吧,龔先生切勿多心,繼續說,朕聽著吶”
看到龔銘再次主動下跪請罪,外寬內忌的朱雍槺,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擺了擺手,讓他起來。
草民變先生,政敵變先生,兩世為人的朱雍槺,比川劇變臉還快,都是兩面人吶,即便是一言九鼎的皇帝,也得跟臣子打馬虎眼。
“謝陛下”
“疥癬之疾不足慮,心腹之患不可留”
“東籲緬甸殘餘勢力,無論是東籲王,還是老武夫卑謬王,都是小毛病,滿清韃子才是我朝的生死大敵”
“狗韃子杜蘭,取走了永曆帝的頭顱,清軍必然是軍心振奮,士氣如虹,很快就會入侵我朝廣西”
“咱們繼續攻伐下緬甸,東籲王和卑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