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刀霍霍盯著皇帝朱由榔,後面的岷王大軍,更是來勢洶洶,沒一個是他媽的善茬啊。
停下來或撤回去,不但皇帝救不了,後面的岷王朱雍槺也不會放過他們,因為李定國和白文選是私自動兵,沒有朝廷旨意將令。
“回晉王”
被拎起來像小雞仔似的明軍信使,臉色微微發白,嚥了咽口水,看了一眼暴怒的李定國,低頭小聲回道:
“兩天以前,漢龍關的軍隊就出兵了,領頭的前鋒軍是副將線國安、高得捷和馬雄,總兵力大概一萬左右”
“留守天馬關和孟廣的將士們,擔心兵戎相見,全部私自撤回了孟乃,吳將軍也不敢做主,特來請示”
太快了,岷王監國的軍隊,簡直是長驅直入,疾如雷電,因為李定國的部下,沒那個膽子阻擋。
李定國和白文選兵分兩路進軍緬甸國,一路高歌凱進,當然也會留少量的兵馬看守後路,但這些兵將,還不夠線國安部塞牙縫,當然得跑了。
要知道這些兵將,腦袋最大的也就是總兵吳子聖,那傢伙參與過磨盤山之戰,當然知道監國的厲害,砍頭如切菜,就像潞江西岸的頭顱京觀。
“嘶、嘶、嘶、、、”
信使話聲剛落,整個縣衙大堂內,好似被冬日裡的寒風颳過來一般,一眾軍將渾身一個冷顫,紛紛倒吸一口冷氣。
“啊、、”
,!
“線國安”
“馬雄”
“老匹夫”
“清狗子”
“嫩你娘哦”
、、、
緊接著,就是一大片的驚呼和叫罵罵咧咧的叫罵聲,就連晉王李定國,鞏昌王白文選也不例外。
太他孃的熟悉了,想當年李定國南下廣西,擊敗逼死孔有德後,就是被線國安、馬雄、全節等一眾滿清將領,聯手打敗,唯有退出桂林和柳州府。
“大家先下去吧”
就在這時,冷靜下來軍師龔銘,微微抬了抬手,對著一眾義憤填膺的晉王心腹大將們,點了點頭,示意大家先出去。
這問題就大條了,一屋子的全是人,且大部分都是武夫兵痞,孔武有力,腦袋簡單嗓門大,整不出什麼結果。
“哎,晉王,出兵吧”
兩害相權取其輕,兩利相權取其重,待眾人出去以後,軍師龔銘深嘆了一口氣,轉過身對著晉王李定國,鄭重的提出建議。
和朱雍槺打過不少交道的他,非常瞭解這位大明監國的秉性,倘若李定國停下來或撤回去,照樣會被妥善收拾,除非再打一場交水之戰。
上一次的交水之戰,晉王是皇帝在手,挾天子以令諸侯,缺失大義的孫可望,一不小心就眾叛親離了。
但這一次不一樣了,朱由榔形同被緬甸軟禁,對面的卻是大明監國,同樣手握重兵,戰功赫赫,沒看到老武夫線國安都成了馬仔嘛。
“是啊,出兵吧”
陰沉著臉的禮部尚書扶綱,盯著黑臉壯漢李定國一會後,重重的搖了搖頭,無奈的說了一句。
老頑固扶綱,更清楚朱雍槺是什麼樣的人,監國的第一天,就把他這個兩鬢斑白的老頭子打發到邊境山旮旯。
還美其名曰用仁義道德,說服緬甸國迎駕陛下回朝,那玩意要是真管用,要軍隊幹啥子呢?
另一個永曆朝忠臣大佬龔彝,同樣也是一把年紀了,被打發到各州府要錢要糧,跟乞丐要飯子似的,可憐兮兮。
“哎”
臉色更難看的鞏昌王白文選,眼神複雜看著箱子裡的錦衣衛同知趙明監,深深嘆一口氣,搖了搖頭,一臉頹廢的坐了下去。
白文選更糾結,有種被拖下水的感覺,會合李定國出兵緬甸國,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