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使團動手,太奇怪了。
“卑謬王”
錦衣衛指揮使丁仁,沉思了一下,鋼牙一咬猛的站起來,對著莽白拱了拱手,目光坦誠的大聲說道:
“我們此行的目的,跟前面的韃子一樣,你應該懂”
“事成之後,岷王監國必有重謝,甚至是派出使團,敕書冊封”
反正岷王監國有過傳書,讓他們在緬甸大膽放心的幹,必須儘快送朱由榔父子下去,面見大明列祖列宗。
當然咯,所有的承諾,跟滿清杜蘭貝勒一樣,都是空口白牙,僅僅是口頭上的支援。
“啥?”
“哐當”
剛剛坐下,正在喝茶的卑謬王莽白,又是一聲驚呼,霍的一下猛地站起來,雙目瞪得滾圓,手中的茶杯掉到桌子上,猶不自知。
肝膽俱裂啊,這才是真正的恐怖,不愧是中原上國,砍別人狠,砍自己人更狠,為了皇位寶座,什麼人都不放過。
難怪剛剛那個杜蘭貝勒,也暗示自己刺王殺駕搞政變,原來都是這幫中原武夫的基操啊,沒有什麼一刀下去搞不定的。
“卑謬王,有勞了”
錦衣衛指揮使丁仁,看著再次失態的莽白,心中更加鄙視不已,拱了拱手,淡定自若的回了一句。
成與不成他也不管,反正按照岷王的指示,希望這個莽白能站出來幹掉朱由榔,那就再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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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聽到這話後的卑謬王莽白,深深嘆了一口氣,慢慢的坐下去,陷入沉思中。
半響後才抬起頭,看了看下首的心腹,一個個毫無表示,心中已瞭然,隨即撿起桌上的空茶杯,慢慢把玩著,對著丁仁說道:
“此事非同小可,容本王好好思量幾日”
反正一個字拖,拖字訣就對了,待價而沽嘛,誰都會這一招。
心中暗道,中原上國的武人,都是一群狠人吶,明清雙方是你死我活的敵對關係,大戰了幾十年,竟然想到了一塊,都要朱由榔的人頭。
難怪幾十年前,巔峰時期的東籲王朝,竟然打不下幾個滇西邊境小城,要知道那時候的大明,已經是日暮西山了。
同時心中也有點同情朱由榔,膽小懦弱又可憐,惹上了兩個狠人,逃到天涯海角都逃不脫被人追砍。
“那在下告辭了”
錦衣衛指揮使丁仁,眉頭一皺,眯著眼打量了一下卑謬王莽白,隨即拱了拱手,大聲回道。
端茶送客,這個緬人倒是挺懂中原風俗,可惜沒那個膽子啊,幹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命,非英雄也。
半個時辰後,繞了大半個阿瓦城的丁仁和十幾個手下,終於擺脫了緬人的追蹤,回到了住處。
此時的錦衣衛指揮使,滿臉煞氣,目光陰鷙,死死盯著錦衣衛同知武鳴,大聲下令道:
“武同知,馬上通知丁調鼎,條件咱們答應了,讓他準備動手吧”
既然這個卑謬王像個娘們,推推拉拉,畏畏縮縮的,那就不等了,沒的張屠夫,難不成就要吃混毛豬嗎?
緬甸等得起,滿清也等得起,但滇西的小朝廷和岷王監國,卻是等不起,沒那個時間繼續耗。
國不可一日無主,監國是監國,皇帝是皇帝,岷王府出身的將校,那個不想做從龍功臣,福澤後人。
:()中興大明,從絞殺吳三桂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