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參見監國”
“末將參見監國”
“末將參見監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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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大理府城的南門外,幾十個頂盔摜甲的武將,望著不遠處被眾護衛簇擁著的岷王監國,單膝跪地,昂首挺胸,雙手抱拳,異口同聲的大聲吼道。
身材高大魁梧的朱雍槺,騎著高頭大馬,頂盔摜甲,身披五龍紅色戰袍,太顯眼了。
大庭廣眾之下,如此穿著打扮的人,在滇西也是獨一份,即便是戰功赫赫的晉王,也不敢如此明目壯膽的身披五龍戰袍。
“蹄噠、蹄噠、蹄噠”
岷王朱雍槺,左手控著馬韁繩,戰馬緩緩走過來,石板路上發出清脆的馬蹄聲,最後在十步外的地方,慢慢停了下來。
表情肅穆,目光冷冽,氣勢逼人的俯視著下面眾將,半晌後,點了點頭,沉聲說道:
“眾將辛苦了,都起來吧”
這幫雜牌軍頭武夫,還能如此老老實實的就地恭迎,算是不錯了,看來還是要手裡有兵有權,才能以德服人啊。
深吸一口氣,一個彎腰胯下戰馬,左手拎著加長版雁翅刀,龍行虎步走上前,身後的親衛統領歐陽衛,帶著幾十個全副武裝的侍衛,緊隨其後,片刻不敢遠離。
朱雍槺先是看了看祁三升、許名臣、那崇、龍世榮、魏豹等人,頷首示意一下。
最後才把目光停在淮國公和敘國公身上,半眯著眼,上下打量了一番,看著身材高大魁梧的馬寶。
點了點頭,小步走過去,在馬三寶略微慌亂的眼神下,對著他的肩膀,重重的一拍,沉聲說道:
“淮國公,別來無恙啊,麗江的風景怎麼樣?”
就是如此豪橫,在大庭廣眾之下,赤裸裸的威壓馬三寶、馬惟興等人,新任監國的他,也要搞點下馬威。
“嘶、嘶、嘶”
周圍的將領們,聽到這話後,臉色微變,倒吸一口冷氣,紛紛低下頭,不敢再看戲吃瓜了。
如今手握幾萬精銳的朱雍槺,根本不怕這幾個軍頭炸毛,周圍都是清一色的嫡系,身手不凡的他,想弄死三馬,易如反掌。
去年的貴州會戰,明清幾十萬大軍的戰略決戰,關係到大明朝廷的生死存亡。
鞏昌王白文選、慶陽王馮雙禮、淮國公馬寶、敘國公馬惟興、咸寧侯祁三鎮等等,一個個功勳軍頭,直接帶著本部人馬潰逃,棄朝廷而不顧。
長此以往,以後打仗的時候,朱雍槺怎麼信任他們?何不趁著兵威,敲打一番這幫雜牌軍頭。
“監國威武,末將該死”
站在旁邊的敘國公馬惟興,漢陽王世子馬自德,臉色鉅變,忙不迭地的雙膝一彎,直接跪下去,對著岷王朱雍槺,拱了拱手,大聲吼道。
特別是馬自德,少不經事的年紀,哪裡經歷過這種殺氣盈盈的場面,臉色都有點慘白了。
敘國公馬惟興,久經風浪的老武夫,倒是比較光棍,知道監國在追究貴州會戰的責任,有錯就得認,下馬威而已。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何況是手握重兵,殺伐果斷的監國,兵權大義都在他身上。
於此同時,馬惟興也抬起頭,看著旁邊的馬三寶,暗示他趕緊跪下認錯。
“嗯”
岷王朱雍槺,點了點頭,看著二馬如此識時務,臉色緩了緩,慢慢走到馬自德身前,單手托起他,肯定的說道:
“世子請起,漢陽王勞苦功高,功勳卓著,是大明的大忠臣”
有一說一,草寇出身的漢陽王馬進忠,年輕的時候號稱“混十萬”,是明末陝西特產流寇,後來兵敗投降左良玉。
豫親王多鐸南征,左良玉病亡,殘留的左部降清,馬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