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仗義出手,老夫感激不盡”
“本官是朝廷的吏部左侍郎,更是晉王的謀臣,此地不宜久留,能否派兵護送上山?”
這就是真正的老奸巨猾,睜眼說瞎話,臉不紅心不跳,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
聽到這種話,岷王朱雍槺,一陣錯愕,都落到他手裡了,還能這麼拽?晉王的面子有那麼大嗎?
心中暗忖,這對父子腦子有病吧,搖了搖頭,臉色一沉,大聲怒斥道:
“聒噪,閉嘴”
然後撇下這對父子,再回過頭,看了看沐天波和劉震,希望他們給個解釋,又不是他的人,送這裡來幹啥?
老狐狸沐天波,眼神微微閃爍,把頭撇到一邊,假裝沒看到。
蜀王世子劉震,年少衝勁大,直接站出來,對著岷王朱雍槺,點了點頭,低聲說道:
“大王,是這樣的”
“當時在東門外,金侍郎一家人,就混在清軍潰兵裡,交戰的時候,被咱們逮住了”
岷王朱雍槺,聞言一震,雙目圓睜,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回過頭,死死盯著後面的金維新父子。
到底是跑路被抓,做了滿清俘虜,還是降敵賣國求榮?這個問題很大,後果更嚴重。
堂堂六部之首的吏部,左侍郎算是二把手了,妥妥的朝廷重臣,如果這等身份都要投敵,影響太惡劣了。
,!
這也就解釋了,老奸巨猾的沐天波,為何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是要撇清關係啊,怕惹禍上身。
“大王明鑑,一切都是誤會”
“老夫父子,在山上迷失方向,不幸被俘,幸虧遇到黔國公”
吏部左侍郎金維新,畢竟是文官,哪裡經不住岷王的死亡之瞪,眼神一陣閃爍,唯有低下高貴的頭顱,繼續狡辯道。
抗拒從嚴,回家過年,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沒有人證物證,死扛著就是了,還能屈打成招不成?
“金侍郎,好久不見”
站在後面的降將夏龍山,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突然猛的站出來,對著金維新拱了拱手,緩緩的說道。
今時今日,這傢伙終於見識到了,什麼叫厚顏無恥,不仁不義之輩,這金家父子跟漢賊吳三桂有的一拼啊。
“你、你、你”
陡然看見夏龍山,老狐狸金維新,立馬現出原形,臉色劇變,渾身顫抖著,哆哆嗦嗦的指著夏龍山,支支吾吾,半天蹦不出一個屁。
“大王,就是這老匹夫”
“今日凌晨時分,帶著一家人偷偷下山,在山腳投降本將,道出山上虛實,出賣大明”
降將夏龍山,也抬起手,指了指金維新父子,轉身對著岷王朱雍槺,躬身行禮,大聲說道。
兒子領兵了,他本人也能留在岷王府,正好找不到機會報效岷王,金維新這個倒黴蛋,被逮了個正著,那就不客氣了。
“嘶、嘶、嘶”
一時間,堂內的幾十人,無不為之側目,紛紛倒吸一口涼氣,堂堂六部重臣,竟然投效韃子,賣國求榮。
性質太惡劣了,這等朝廷重臣都投清了,大明朝廷是不是要倒閉,破產清算啊。
“鏘”
“我尼瑪”
岷王朱雍槺,雙目眥裂,怒髮衝冠,拔出隨身的雁翅刀,爆喝一聲國罵,一雙嗜血暴虐的牛眼,死死盯著金維新父子。
半響後,深吸一口氣,緩了緩回過頭,把刀丟到王屏藩和高得捷面前,口氣陰森,冷冽的說道:
“剁碎了,餵狗”
緊接著,自顧自的走回主位上,重重的坐下去,面若寒霜,繃緊腮幫子,半眯著眼,閉目養神中。
老油子朱雍槺,是在極力的剋制自己,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