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蓄滿了河水時一定相當壯觀。
我們小心地跳到河床上,碎石被踩得“咯咯”響,但腳感紮實,還算安全。
“你到底想找什麼答案?搞清楚湖怪是什麼?還是要找到它們的老巢在哪兒?”
我總得知道自己此時此刻站在一個危機四伏的地下暗河是為什麼吧!以後i人不許報旅行社。
果然秦晃還是不理我,他蹲在地上用手電照著我們出來的那條隧道,盯著那道流出的小水流看。
“吳燕青,你來看,這水是不是有點泛紅?”
我聽了他的話也湊過去看,這裡環境幽暗,很難辨認,但這小水流有一段是垂水,側面的巖壁乾涸,青中泛白,兩者對比著看,這水還真有點泛紅。
“不會是他們下來了,然後有人受傷了吧?”
我們這才想到自己下水到現在已經很久了,岸上的人不知道,有可能以為我們出了意外,難道是他們在水裡遭到了“湖怪”的襲擊?
想到這裡我們心裡都是一緊,秦晃急急忙忙就要往回爬,而我卻突然聽到了什麼聲音,趕緊伸手拉住他。
“先別動,這洞裡有聲音!”
我倆緊靠河洞的巖壁,側身對著洞口,果然隧道中再次傳來一陣怪聲,有點像鴨子,但又不夠沙啞。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發出聲音的東西應該在不斷向我們的方向移動,聲音越來越近,也逐漸清晰,到最後聽見的就是:“呀呀呀,疼疼疼~媽呀媽呀媽呀,腿不行了撒!”
……
半分鐘後,洞口冒出一個穿著紅色秋衣套裝的光頭壯漢,身後跟著一個溼漉漉的黑髮女人。
是光頭和秦瑤。
“臥槽!這他媽真有地下河!你倆果然在這兒呢嘛,嚇死我了。”
我氣不打一處來,把光頭從隧道揪出來就踹了一腳:“你踏馬秋衣掉色知不知道!一個大男人邊走路邊嘰嘰歪歪什麼玩意兒,我倆還以為什麼傻逼東西出來了。”
光頭不情願地狡辯道:“你不知道我這個雄壯的身材走那個破隧道有多費勁,頭皮差點兒給我劃破相。”
說完他撩開緊貼在腿上的秋褲腿,果然腿都被染成了粉色。
“日他溝子的,我就知道大市場的秋褲穿不成。”
“你倆跑下來幹嘛?”
光頭放下褲腿:“那小姑娘急得不行呢嘛,都要哭求了,再說了,爸爸我也是擔心你的呢。”
我揮手讓他滾蛋,另一邊秦晃把秦瑤扶了下來,看她沒有受傷也就放心了。
“你們聽沒聽過新疆老一輩關於喀納斯湖怪的說法?”
光頭站在我旁邊望了眼黑暗中奔騰的暗河,問了我們這麼一句。
“哪種說法?大紅魚?”我想了想當年喀納斯湖怪的各種說法,最後的定論就是:很有可能是大紅魚,也就是哲羅鮭,一種大型冷水食肉魚。
光頭搖搖頭說:“這個說法倒是沒說那湖怪是啥東西,說的是喀納斯湖、賽里木湖還有天山天池底下是有暗河相通的,喀納斯和天池都鬧過湖怪,這個大家都知道呢,其實早年賽里木湖也鬧過,有幾年賽里木湖中間的小島都不允許有人靠近的,說什麼暗流啊什麼的,這幾年才放開。”
他搓了搓胳膊繼續說:“老人們說,為啥這個湖怪怎麼找都找不著,沒準兒就藏在暗河裡,它能透過暗河到處跑,能找著就怪了!”
秦晃也點點頭:“以前是聽過這種說法,但只是年紀大的人偶爾提一兩句,年輕人都不怎麼知道了,只是我沒想到,竟然真的有地下河。”
我其實也有點意外,這要是放在南方倒是個常事兒,放在新疆總覺得匪夷所思。
光頭一臉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