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血嗎?”陳志雖然比那幾個小孩鎮靜,但此時也有點慌張。
因為眼前那小口裡流出的汁液竟然是透亮的紅色,要知道樺樹的汁液一般都是透明或者淡黃色的,市面上還宣傳過,這種紅色的樹汁我也是頭一次見。
我用刀尖挑起一些看了看,又拿到鼻尖聞了聞,然後搖頭說道:“應該不是,這樹汁兒挺清亮,聞起來還有一股清香,不像血。”
可儘管這不是血,一棵樺樹竟然平白長出人形瘢痕,汁液也變成了紅色,用耳朵眼兒想都知道不正常,一般樺樹上的疤都是因為感染了菌絲,那人形的難不成還能感染了人菌?這樹不會冠了吧。
“走走走,還看個雞毛啊肯定不是好事兒。”
現在只要不是樹上長了楊思佳我都不在乎,我一個三十多歲的大男人哪兒還有什麼好奇心,只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能跑就趕緊跑。
幾個小孩兒早就迫不及待了,現在看哪棵樹都覺得不正常,絲毫不敢靠近。
“這裡,這裡也有!”男學生突然指著一棵樹大叫一聲,我順著他指的方向一看,果然又是一個人形瘢痕,而相較於剛才那棵,這棵樹上的瘢痕更矮小一些,姿態也不一樣,看著像一個人兩手下垂而腦袋後仰著。
這下大家更慌了,已經看見了兩個了,這麼大一片林子指不定有多少棵樺樹是這麼個情況。
眼下這種情況誰不跑誰就是傻子,何其幸率先帶頭朝著一個方向大步走去:“大傢伙快跟上!”
有何其幸打頭,我就跑到隊伍的最後方墊後,好在現在是大白天,這要是換成晚上估計幾個小孩兒又該哭了。
所有人都在步伐匆匆的趕路,可人這個物種就是有點賤賤的,越害怕就越忍不住想瞅一眼,那幾個學生邊小跑跟著前面的鄭義邊四處亂看,跟傻狍子成精似得,結果看見的東西越來越多,一路上就沒消停過。
這林子的白樺樹隔三差五就有幾棵長著人形瘢痕,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坐著的站著的,什麼樣的都有,甚至有的只有半拉身子。
這一路看過來別說他們了,連我都有點兒發毛,但我看了陳小花半天,這小羊崽子倒是不見慌張,自打我們到了這精伊牧道附近,遇見的怪事兒可不少了,但陳小花的反應還不如見了陌生人大,細細想來那些噁心又怪異的東西確實沒有傷到我們分毫。
陳小花現在在我眼裡就是一個便攜電子狗,一旦我們在作死的路上超速了它就會“咩咩咩”地發出警報,現在的它正氣定神閒地扭著屁股走在陳志身邊,搞得我也不是那麼害怕了。
我總覺著這個地方的一切都透著詭異,好像這裡存在著什麼無形的規則限制著這些奇怪的生物。
我們這一行人在樹林裡快步穿行著,一個個都像螃蟹一樣橫著走路,生怕碰到這些奇形怪樣的樺樹,可有的人往往就是這麼倒黴,越不想要什麼就來什麼,那常首富現在兩手被綁著,走路也把握不好平衡,林子裡的地面又凹凸不平,不少地方都覆蓋著一層落葉,也看不清底下是爛泥還是石頭。
常首富埋頭跟著前面的人一陣小跑,結果“啊呀”一聲就摔了個仰倒,連帶著把身後的鄭義也帶倒了。
可他們摔就摔了吧,卻極其倒黴地撞在了一個樺樹上。
我趕緊跑過去拉鄭義,可一偏頭卻看見兩人撞到的樹幹上正好有著一個人形瘢痕,除此之外那瘢痕的半腰處還長著一個暗紅色的樹瘤子,那玩意兒麻麻賴賴的有兩個拳頭那麼大,看著有點像普通樺樹上長得白樺茸,但常見的白樺茸都是棕黑色,是難得的藥材,而這個暗紅色的東西乍一看像個肉瘤子,怎麼看怎麼膈應。
“啊!!!這顆腦袋我不想要啦!”鄭義剛爬起來就看到了這個樹瘤子,臉色一下就變了,因為他剛才就是一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