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人,但冷靜下來一看,還是能看出來這是個活人。
我用工兵鏟指著她呵斥道:“你幹什麼的?”
那女人反而被我嚇得一哆嗦,她小心往前走了幾步,小聲說道:“我我,我迷路了。”
這時那三個大學生中的短髮女孩突然“啊”了一聲,指著這個女人說道:“她就是我們看到的那兩個女孩中的一個,長頭髮那個。”
何其幸一聽趕緊走到那女人面前:“之前跟你在一起的那個短髮女孩呢?”
結果這女人一聽“嗷嗚”一聲哭了,邊哭邊說:“我們走散了,她當時崴了腳,讓我出來找路,可是我迷路了。”
何其幸聽完仰著頭嘆了一口氣,兩手使勁兒抓了抓頭髮,臉上的煩躁顯而易見,不過他很快冷靜了下來,站在那兒不知道想了些什麼,隨後指著站在一邊不說的常首富對那女人說道:“這個人你認識嗎?”
那女人轉頭看向常首富,嚇得後退了兩步,結結巴巴地說道:“他他,他是……”
女人面露驚恐,常首富低著頭不說話,偶爾偷看我們的臉色。
後面的話她沒敢說,眼神在我們中間看來看去,這時鄭義站出來說道:“你別怕,我們跟他不是一夥的,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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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個大學生此時還沉浸在“秘密任務”的劇本里,連忙點頭,隱晦地表示:“對對對,他們是好人,你別怕。”
期間何其幸一直沒說話,他看了那女人一會兒,隨後溫和地說道:“你一個人也不安全,先跟我們湊合一路吧。”
我雖然認識何其幸不久,但這段時間也對他有所瞭解,光看他這個樣子我就知道他沒憋什麼好屁,但那女人可不清楚,畢竟何其幸是職業選手,女人瞪大了眼睛,欣喜又惶恐地點點頭。
“謝,謝謝你們。”
幾個大學生看見她就覺得同病相憐,兩個女孩還特意上去問她冷不冷餓不餓。
沒過一會兒大家背好了自己的行李準備向遠處遷移,可就在這時,我們的身後竟然再次傳來異響,這次是一種沙土翻湧的“沙沙”聲。
眾人紛紛看了過去,眼前的這一幕足以讓在場的人這輩子都忘不了。
之間那些原本埋在泥土中的人草花此時已經全部爬了出來,白慘慘的皮囊在夜晚的月光下格外滲人,它們已經算不得人了,渾身上下沒有一根骨頭,皮囊下鼓鼓囊囊的都是沙土,偶爾還會從嘴巴和耳朵裡漏出來一些,它們如蛇蟲一般在地上蠕動,看似緩慢卻在極短的時間內就爬到了山腳。
這哪裡還是什麼人不人、草不草的,分明就是一個個沙土填裝的人皮草俑。
這下幾個年輕人連叫都叫不出來了,一個個張著嘴卻發不出聲,呆愣在原地沒有一點兒反應。
眼看著那些草俑像白色的大肉蟲一樣成片地爬了過來,這些人卻呆呆傻傻的一動不動,我氣得就近打了鄭義和常首富一巴掌。
“都他媽跑啊,看見不穿衣服的就走不動道咋的!”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拔腿就跑,陳小花照樣一羊當先,氣得我罵道:“個小羊崽子,咱們聽不著動靜它也不報個信兒!”
陳志現在果然是心理素質強了不少,竟然還能抽空向我辯解一句:“別個是植物人得嘛,羊咋個可能怕植物嘛,怪不得花兒。”
“他媽的,我算你說得有道理。”
這山裡的地上全是碎石,地面高低不平,大家一個個都想玩命兒跑,可這速度怎麼都快不起來,而且十分吃力,強烈的恐懼讓大傢伙腳下發軟,沒跑出多遠就氣喘如牛。
我抽空回頭看了一下,那些人皮草俑身體平貼地面,唯獨脖子高高揚起和身體折出一個直角,一張長著草的大白臉正正當當地面向我們,就好像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