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迴夢裡的額爾齊斯河。
我們三個膽戰心驚的淌過水潭,果然看見左側牆壁留了條縫隙,剛夠一個未成年人側身過去。
我回頭瞅瞅光頭的大體格子:“你能不能過去?”
光頭看起來也沒底氣:“起開,爸爸小試一把~”
他湊到那個縫隙前,開始一點一點往裡擠,雖然有點勉強,但好在牆不厚,蹭蹭也就進去了。
“兄弟們,前面是樓梯。”
光頭用手電照亮前面的路,是一條窄長的土樓梯,樓梯修的很粗糙,高低不一,坡度不大,一路向上。
光頭打頭陣,陳志在中間,我斷後。
剛走上樓梯沒幾步,我隱約聽到身後水潭似乎有水聲。
“都別動!”
陳志和光頭聽到我的話頓時不動了,我仔細再聽,卻又什麼都沒有。
“怎麼了兄弟,你可別嚇唬人啊!”
光頭看我沒動靜,回頭輕聲問我。
“沒事兒,可能是我幻聽了。”
我話音未落,就聽陳志顫抖著聲音說:“你們看,牆上好像有字。”
光頭回頭和我說話的時候,手電筒正照在側面的牆壁上。
我一看,果然像陳志說的,有幾個潦草而鄭重的黑紅大字:剩我一個人了。
我們小心地走過去。
說這字寫的潦草是因為寫得亂七八糟,說鄭重是因為這寫字的人來來回回描了不少遍,幾個大字像烙印一樣深深的透進牆裡。
,!
我手上還有水,摸了一下這幾個大字,手上蹭上點兒棕紅色。
我搓搓手指放在鼻尖聞了聞。
“這特麼,是血?!”
出乎意料的,光頭和陳志沒有應和我,我抬頭看向他們,只見這兩人目瞪口呆地看向眼前的窄長樓梯。
光頭的手電筒照在前方,兩側牆壁寫滿了這種棕紅大字,密密麻麻像恐怖塗鴉一樣遍佈牆面,全都是:剩我一個人了。
這條樓梯走廊在這些血字的映襯下向黑暗中延伸而去……
本來在漆黑的環境裡大家就沒什麼安全感,這滿牆的血字搞得我們都有點兒心慌。
光頭嚥了口口水:“朋友們,這兒不會是個精神病病友會吧。”
我安慰他說:“沒事兒,他不都說了麼,就剩他一個人了,咱們有仨呢!”
光頭乾笑兩聲:“哈哈,還是你小子機靈。”
陳志夾在我倆中間,走也不是,回也不是。
我看他這個鵪鶉樣兒,問他:“你帶刀沒有?”
“帶了個水果刀噻。”
他從兜裡掏出一把粉色塑膠手柄的水果刀,還帶刀鞘的,乍一看跟過家家似的。
我把羊角錘塞到他手裡:“這個你也拿上。”
我們三個把菜刀什麼都握在手裡壯膽,陳志雙手握著那把小刀,緊緊貼著胸前立著。
光頭回頭看了幾眼,終於忍不住說:“陳志,你別這麼拿行不行?我這要是一個站不穩摔下去,它一準兒捅我溝子裡。”
陳志聽了這話,不情不願地把刀放在身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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