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走得快就行。
老李還給我發了一張照片,是那天車子出發前司機給大家拍的合影,照片裡我躲在後排看不著人影,小女孩和她媽就坐我旁邊,女孩挨著另一側窗子,我之前心裡都是事兒,倒從來沒注意他們。
從照片上看,女孩七八歲的樣子,穿著普普通通的灰色短袖和牛仔褲,紮了個馬尾辮,最不一樣的這孩子眉毛濃密,斜飛向上,顯得十分英氣,而且相對於照片中其他人的喜氣洋洋,她看起來神色平淡,眼神裡甚至帶著這個年紀少有的犀利。
怎麼看都不像是個會跑丟的孩子。
我把手機扔給張海。
“記一下長相,這孩子如果是自己跑丟的,希望不要跑太遠吧,跑到景區沒事兒,最怕的是野林子,而且那一帶河湖又多。”
張海盯著照片看了又看,抬頭跟我說了句:“這不是親生的吧?”
“嗯?為什麼這麼說?”
他撓撓頭:“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覺,就像我以前跟我後爸站一塊兒,別人說我倆一看就不是一家的。”
張海的後爸,也就是就是張峰他爸,一個普通的小生意人,對張峰不算親近,但也沒苛待,可惜走得也早,張峰大學還沒畢業他爸就走了。
張海後爸看起來沉默寡言老實巴交的,張海和他站一起除了性別沒一點兒一樣,這樣一看,這女孩和她父母確實也有點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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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這孩子親不親生的已經不重要了,就是有仇也得找。
今天已經晚了,我倆只能明天一早再出發,當天晚上我睡得輕,中間還聽見另一個屋裡傳來一聲張海的抽泣聲,非常短暫,估計是一下沒憋住。
我嘆了口氣,就當沒聽見。
第二天一早,我們倆去巴特爾家掏了點乾糧往東南邊出發了,我準備直奔喀納斯新村,那裡我有幾個熟人,去山裡我可連個認識的耗子都沒有。
我倆一路沿著山腳河谷走,這是這幾個月來頭一次進山不帶槍,說實話我還有點心裡沒底,好在現在天光大亮,不管是人還是動物,但凡要臉就很少這個時候出來嚯嚯人。
這一路上還算順利,唯一鬧心的一點就是這個大胖馬,它不光懶,還愛演,動不動就開始假裝趕路,腳底下邁得小碎步趕上日本花魁遊街了。
“我說大胖,你有這個走三步退兩步的功夫,一百米都出去了,何必呢?”
我苦口婆心一頓勸,可是大胖眼神直愣愣的,看起來就透著傻氣。
我掏出胡蘿蔔給它掰了一塊,眼神瞬間活了,可吃完又傻了。
“小白,不行你幫我勸勸它唄。”
一旁的小白打了個鼻響,也不知道說了點兒啥,反正大胖眼神還是直愣愣的。
沒辦法,我只能下來牽著它走,等它心情好了再騎上去,不高興了再下來,如此往復。
好在這破馬頭腦簡單但四肢發達,跑起來還是很快的,當天下午我們終於趕到了喀納斯新村。
兩個人兩匹馬,屬我最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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