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昊的人所說的位置大概在響泉向西十公里左右的位置,那裡橫亙著三條東西走向的山嶺,地勢高植被少,常年籠罩著雲層,衛星能檢測到的時間段比較短,還有個很深的野湖。
我和張海趕緊快馬加鞭往那邊趕,生怕晚了一會兒小女孩就成水鬼了。
可是這片山區說小可不小,我們不能漫無目的的閒逛,於是直奔那口野湖而去。
這湖挨著最南邊的山嶺,山嶺不像喀納斯景區裡那樣覆蓋著幽密的植被,而是多碎石岩土,看起來多了一份蒼涼。
張海騎著馬在湖邊溜達,看著幽深的湖水發出一聲感嘆。
“這水可真夠深的。”
這裡的水不像喀納斯河那邊泛著藍綠色,而是幽深的黑綠色,能見度非常低,我們只能確定湖面上沒人。
“有沒有可能被拴著石頭沉下去了?”張海皺眉說了這麼一句。
這湖水顏色雖然幽深,但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影影綽綽的,不知道是不是水草。
我想了想卻表示不贊同:“只是一個孩子而已,還是在景區走丟的孩子,這裡不比深山,就算是盜獵者也不會這麼輕易鬧出人命,不太可能。”
正在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天空中突然傳來一聲鷹嘯。
我倆趕緊抬頭看去,北側的山嶺上空有一隻極大的鷹盤旋一圈後向下俯衝而去。
“這麼大的體型,應該是金雕。”
說到這裡我眼前一亮,金雕是種珍貴而奇特的猛禽,連我們普通人看見了都走不動路,別說盜獵者了,假如盜獵者就在附近一帶活動,沒道理不心動。
“走,去那邊看看!”
我倆立刻掉轉馬頭向北側跑去,我們西側山腳繞行過去,一路尋找金雕的蹤跡。
“小弟,看那兒!”
我順著張海指的方向看過去,金雕沒看到,卻看到一匹棗紅大馬在那兒優哉地甩著尾巴,它的身旁站著兩個人,一個女生看樣子二十出頭,一身褐色麻衣,頭上編著幾根辮子,胳膊上的護臂一看就很有民族色彩,而旁邊的正是我們要找的女孩。
這下可把我們兩個大男人激動壞了,趕緊騎馬準備靠近。
哪知道我們剛剛朝她們走近些,那二十多歲的女生突然抬頭向我們看了過來,她眉骨高挺,深邃的眼眶掩藏不住她銳利的目光,明明是個年輕女孩卻讓我們感受到了野獸的威脅,手裡的韁繩下意識勒緊了。
那小女孩看見我們以後臉上露出了焦急的神色,拉著年輕姑娘的衣服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年輕姑娘聽完直接撈著她就上了馬,兩個人二話不說就開始跑。
“啊?”
這下我和張海都懵了,這是幹嘛?
但好不容易才找著人,怎麼也不能這麼幹看著她們走了啊!
“別走啊姑娘,我們有話說!”
我們倆個騎著馬在後邊緊追慢趕,竟然趕不上一個帶著人的姑娘,她的騎馬技術出奇的好。
那姑娘回頭看了我們一眼,隨後嘴裡發出一聲嘹亮的吆喝聲。
在我不明所以的時候,頭頂籠罩過來一片龐大的陰影,並且逐漸放大,緊接著上空就傳來一聲幾乎能夠震顫我靈魂的鷹嘯。
我不敢抬頭,鷹的爪子可不是開玩笑的,沒等我反應,屁股底下的大胖竟然率先反應過來了,它一個回馬槍向反方向殺了過去,要不是我及時抱住它的脖子,此時應該已經被甩出去五六米遠了。
穩住身體後我趕緊回頭看去,只見那鷹半路失了目標以後轉而向張海俯衝過去。
“海哥!小心老鷹!”
我焦急地衝他喊道,可張海這個傻子,抬頭看了一眼以後竟然做出了一個讓我意想不到的決定。
他趴在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