忤作正在拼整,尚不知實數。”
“皇上小心!”驚見皇上踉蹌,阿真趕緊上前攙扶,默不吭聲讓他自行去消化這件事。
周帛綸痛心疾首,恨不得當場暈倒,著實無法再面對一干臣子了,罵了一聲逆子,揮開阿真的攙扶手臂,不吭不響跨步往外走去。
大堆人沉默跟著皇上出御吏府,周帛綸扭瞥了身後阿真一眼,深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對湯伊說道:“湯愛卿督促此事,務必善待死者家屬,查清各府各司所授的受害者之狀,務必嚴懲。”
湯伊抱拳應喏:“是,皇上。”
“林愛卿,此事到此為止,絕不可再胡亂生事,知道嗎?”周帛綸給予嚴厲警告。
事情已經不能止了,阿真心裡比誰都明白,若他不要了御吏大夫的命,那他們就會要他全家人的命。橫起心的阿真抱拳應喏:“皇上放心便是,微臣不敢胡亂生事。”
“讓太常卿入宮料理五皇子後事。”說完,周帛綸仰天嘆了一聲,走下臺階悲傷道:“諸位愛卿皆忙事去,朕想靜一靜。”
“恭送皇上。”眾臣止步,對遠去儀鑾謹謹彎躬,直到儀鑾入了禁門,才皆默然挺身,齊揚起憤怒目光朝這個大膽的右宰相射去。
面對道道憤怒盛目,阿真嘿嘿一笑,頂著一身血漬奔下臺階,揚手對大量兵甲喝喚:“匪寇已除,都各司其職去,記住,緊閉嘴巴!”也不知流言會如何漫天飛揚,不過五皇子畢竟是皇子,這種畜牲之事不能公開,公開了天下必定大亂,皇上不宰了他才怪。
“是!”親眼目睹整個過程的各司諸將直到現在一顆心還沒穩下,蒼天啊,右宰相眼也不眨就殺了皇子,殺人手段兇狠無比,果然是硝煙沐浴過人,其霸道與血腥果然非常人可比。若說以前還不相信這個小白臉會殺人,今天這一出都讓大家明白了,在他面前一加一就是二,絕對沒有其它答案。
兵馬撤離,閣老也一一離開了,站於御吏大夫府前,正當阿真思索該去哪裡把這身血腥弄掉時,肩膀被人一拍,轉身咋見湯伊板著一張老臉,心裡一突,趕緊撂笑嘿道:“宰相老爺爺,沒事玩臉皮抽筋啊?”
“你這個小相爺,真是胡鬧,太胡鬧了。”湯伊氣的都不知該說什麼了,手點指他胸口,湊過身陰森說道:“皇上身體不佳,你竟殺了五皇子,而且連御吏大夫的公子都殺了,你難道就真的半點都不怕嗎?”
“怕?”阿真一愣,隨後煞有介事哈了一聲笑道:“宰相老爺爺,你道御吏大夫是什麼人?他是金遼的奸細,難道你就半點沒懷疑他終日縮躲在烏龜殼裡的事嗎?”
“不可亂說!”湯伊嚇了一大跳,老手急揪他手臂,賊腦左右瞄瞟一番,急的跺腳罵道:“無憑無證豈可胡說,元老為官三十年,要說他是奸細誰會相信?”
憑證是可以捏造的,只要天衣無縫就行,他林阿真若真的要栽髒一個人,手段必定比別人高明,他這顆腦袋是從二十一世紀帶來的,冤人都冤的讓受害人百口莫辯。
“宰相老爺爺,三十年又怎麼樣?屬不知養兵千日用在一時,就是為官五十年也不可靠,若我沒有證據也不敢這樣說。”點了點湯伊,哼哼道:“別忘了我可是到過遼國皇宮的,別忘了我還當過一段時間的格格喀額駙,元魅達是不是奸細,等他回來你會知道的。”
湯伊原本不信,可小相爺卻這般信勢旦旦,心頭一跳,老臉嚴肅急問:“小相爺沒有胡說?”若真的有此事,那他夏周不是一直在養虎為患嗎?
阿真見唬到他了,不語地笑了笑,低頭看著身上一身瘰瀝腥衣,嘿嘿說道:“有沒有胡說再過些時**就知道了,現在的問題是能不能去你家洗個澡,然後換套衣服。”
他若不說,他也逼不出來,湯伊穩了穩焦急心臟,呵呵指著他笑問:“小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