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秦淮河方向一扇大窗,窗上掛有絲簾,簾下有張墨桌,桌上擺齊四寶,雅緻繡婉,別出心裁之極。
掌櫃邀請他入了房,走到大窗戶前挽起簾紗,推開扇窗詢問道:“不知兩位公子以為如何?”
阿真走到窗戶前,雙目盡收秦淮風色,揚聲讚道:“果然美不勝收。”
楊騰飛自小生已金陵,眼裡的秦淮也就一條河而已,不過真哥這麼感興趣,自然不好掃他的興,笑笑回應:“是呀,此間酒樓剛好位於中央,左右延綿河域小舟泛漾,對面煙樓浩浩,著是美麗非凡。”
掌櫃點頭稱是,眉開眼笑邀兩人入了坐,店中丫環奉上清茶,遞過選單屈腿柔喚:“有請公子點餐。”
楊騰飛接過,點了十數樣,選單往阿真跟前遞來。想他林阿真從小能吃飽就是福,什麼美味佳餚,極品珍饈吃下去也都統統一個樣。琳琅滿目菜名,什麼龍風呈祥、三仙聚會、六道詳雲、八仙過海、雙龍奪珠,一排問號在腦門上閃爍不停,老臉發黑翻了翻單了,自認沒那麼強領悟力,反推給楊爺,“你今天作東,當然由你來點。”
聽他此話,楊騰飛不語接了過選單,每點一道便詢問一次,足足點了二十來道佳餚,合上單子交給一旁的掌櫃道:“就先這樣子了。”
“好嘞!馬上便來。”掌櫃是笑的合不攏嘴,他就知這此兩人不是常人,歡喜不已躬身退出了貴房。
掌櫃離開,房內兩人打了一會兒屁,很快各種珍饈由丫環一一呈了上來,不下十來名婢女每上一道便屈了一次腿,席間扣門聲再起,一名有些年紀的中年大媽抱著琵琶進來,對他們福了記身,便自行走於窗臺旁彈了起來。
阿真吃的滿嘴油膩,正納悶這個大媽要在幹嘛時,見她福了身就自行走到椅上落坐,然後彈起了琵琶。恍然大悟地嚥下卡於喉頭的大塊豬蹄,對只喝酒不吃菜的楊騰飛感嘆道:“真不錯,這個彈琵琶的要錢嗎?”
“不用。”自打佳餚上來,楊騰飛就大大的納悶,搞不懂真哥怎麼如餓死鬼投胎般,搖頭拾壺給他斟滿笑道:“真哥,別總吃菜,也潤潤喉。”
“出門在外,老婆交代,多喝酒少吃菜。”順口溜出口,拾起酒杯往前一碰,哈哈大笑:“既然老婆都交代要多喝酒少吃菜了,不喝還真不成。”
“幹!”楊騰飛額頭滑汗,真哥還真不是蓋的,什麼都找得到籍口和理由,雖然沒聽過這麼句彥語,可用屁股想也知曉是多吃菜少喝酒,有那個為人婦的希望自已的夫婿多喝酒少吃菜來著?
一道玉液入肚,淡淡桂花香從喉裡竄起,周夏酒釀以柔為主,不像金遼那麼的霸道,擱下酒杯,阿真讚不絕口:“果然是好酒佳釀呀!”
“呃?是……是呀。”楊騰飛臉皮有點抽,暗自咕噥:此桂花釀還不及女兒紅精細,普通之極,他大爺竟如此稱讚也太沒見識了吧?
“對了,聽聞真哥對詩賦自有一番境界,何不趁此良辰來個幾首?”楊騰飛開了個話題。
就在這時,繞耳琵琶聲落下,中年大媽抱著琵琶起站身,走到他們跟前無語福了記身,楊騰飛從懷裡掏出一綻銀子,前遞道:“彈的不錯。”
“謝公子打賞。”中年大媽自然是接過,表情羞赧再福身相謝,說了些吉利的話,抱著琵琶帶門離開了房內。
他大爺的,出手這麼闊綽?阿真看在眼裡,喜在心頭,打賞都用銀綻來扔,那借他幾百兩肯定是二話不說就砸上來了。
打賞完,楊騰飛便見真哥目光灼熱看自已,那目光仿如要把他吞了似的,額頭是裡汗外汗齊冒,訥訥呵笑道:“真……真哥,作詩如……如何呀?”
“好呀,你先來。”比手邀請。
“這……”原是想聽他作賦,不料卻被反將一軍,楊騰飛盛情難卻,站起身走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