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定會返回,現在朕反倒是好奇此段俘虜他會如何脫身。”
“皇上說的極是,耶律緒保曾下詔於子民,說右宰相是他的蔚藍大郡王,本意雖然是離間,可錚錚事實卻也無可否認,再加上右宰相智慧過人,此去必無大礙。只是……”湯伊老狐狸抱拳湊近御榻,小聲說道:“只是右宰相現在孤單力溥,為防萬一,皇上何不給予權力,可代天與遼宗談判?如此右宰相便與耶律緒保有了對等之勢了。”
“嗯,湯愛卿中正朕心意。”周帛綸指著湯伊,點頭說道:“派遣使者到上京,告知林愛卿蘇氏已接到皇都靜心養胎,讓其寬十萬分之心。然後再告知他,就說朕給他代天便宜之權,一切言談皆是朕之言談,縱然遼狼就是要金陵,只要他點頭,朕就答應。”
“是!”能做到閣老,只只都是老狐狸了,別說看過密奏,就是沒看過。那也明擺在眼前了。皇上先是讓寶公主於未婚妻身份接回右相孕嗣愛妾,這是幹什麼?這就是以寶公主為監視,拿蘇氏和腹中子嗣為要挾。代天便宜之權,只是空口白話,一開頭先提蘇氏已接到皇都,其次再來代天,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右相什麼都代不了,至少與真天相比只是次級品,把金陵皇都給金遼?誰信誰知道。
想通了,也自認萬無一失了,周帛綸心情不錯地揮手道:“朕累了,諸愛卿跪安吧。”
“是,皇上且安心靜養,微臣告退。”眾閣老整齊下跪,恭敬磕頭後,才彎身躬退出詳和宮。入秋的金陵綠葉長青,暖暖午陽明婿動人,好個右相爺,一午一夜就收覆大片山河,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返回之日,待他返回之日,必是狼亡之時,只是他會如何逃脫虎狼巢穴呢?想必又是一段奇聞。
杭州,殷府。
抱著框絹兒,殷銀強壓著怒憤,耐心,很耐心,壓抑著耐心繡著肚兜,原是貌若天仙的嬌靨,染上一股臘冬極寒之氣,楚楚明眸內幽幽波動,貝玉皓齒愈咬愈緊,美不勝收胸膛上一對波濤,隨著傳進雙耳內的爭吵聲和哭聲而大力起伏,猛地起伏。
“砰!”最終受不了了,狠把手中未繡完的框絹氣掌於桌案,猛地站起身甩開閣門,氣步往隔壁院裡面泛寒奔去。
邁進孃親的閣樓內,殷銀既氣又無奈地對兩名長輩先施了個萬福,才隱忍怒火壓仰寒氣詢問:“孃親,爹爹你們能安靜一下嗎?”
“殷……殷兒,你……你怎麼來呢?”丘淑貞萬萬也沒想自已的嫂嫂竟為夫君生了個兒子,原本是外甥丘遠竟然是她兒子殷遠,情何以堪吶,如何出去見人吶!
自楊妹被賢婿送來,來人把前原後事,一五一十相告,老太君就當場暈過去,殷沌只恨自已有一副強壯身軀,如他也能暈過去,那該多好。至少,至少在不幸裡他總算解了一個疑惑,終於知道為什麼他每次去興元,大舅夫人總是稱病不出了。原來大舅的妻子不是別人,竟就是十八年前傾心於他的那位可憐妹子楊玉環。
“銀兒,爹爹與孃親之事你不要操心,快回房吧。”殷沌一張老臉泛著兩朵紅暈,這種狀況他也不知該怎麼辦了,縱然楊妹再如何的不是,確也為他生了遠兒,這,這,這,外甥竟然是自已的親生兒子,天啊!老天在折磨他吧?
丘淑貞手中絲絹擦不完撲撲眼淚,很生氣挪坐於椅上,邊落淚邊怨訴:“夫君如要納小,我也不會說半個不是,可為何是嫂嫂?全杭州都以此引為笑談,夫君要我如何活吶!”
“這……”殷沌也不知該怎麼處理這種事,伏身輕摟著愛妻,嘆氣說道:“夫人,我……我也不願如此呀,誰知楊妹珠胎暗結卻嫁於大舅,這……”
“楊妹、楊妹!”嘴上說不在意他納妾,可丘淑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