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燻兒,咱們走遠一點吧。”程妮心頭有絲不對勁,疑惑往林內急奔的身影眺看一眼,想不通哪裡不對,便攜愛徒遠離開了馬匹駐處。
自稱要拉屎的阿真並未脫褲造糞,而是從懷裡掏出火折點燃一根枯枝,邊燃邊沉思,店掌櫃有問題這是早知道的,這兩個娘門是他找來的,問題絕對也不小。本就是讓人提防的問號人物,再加上沉默寡言,著實讓人心裡沒個底著落。那個程燻明明就是活波直率姑娘,但總沒說兩句,就被程妮給喝住了。這還不是問題出處,問題的出處是昨晚睡覺想翩兒之時,突然想起了蘭州公堂那一幕,當時楊真說可以找人證明他跟翩兒有仇。這個能證明的人是誰?聽到程妮這個名字時,心裡就感到奇怪,直到昨晚才恍然大悟,這個程妮就是楊真口中的那位俠女,錯不了了,他一直在與虎同行。
不是他刻意把人都往壞處想,可情勢上不由的他做選擇,差之毫釐、失之千里這句話,他在邊境就領教過一回,現在他孤家寡人,更無傍身之物,不得不小心再小心,只要有一個問題找不到結症,那他情願找不到回家的路,也不去糊里糊塗獨走黃泉。
小心亦亦躲於大樹後,窺探遠處等他的兩人一眼,大掌飛快解開馬匹繩解,隨後把她們兩匹馬的馬尾點著了火。
“嘶……”
“嘶……”
尾巴一著火,馬匹灼痛之極,瘋狂般地揚蹄朝不同方向嘶叫飛奔。
“呃?”突聞馬匹驟蹄嘶叫,程妮和程燻錯愕轉過身,乍見大姑爺跳躍到馬匹上,整齊躍空回追吶喊:“大爺您幹什麼?”
“如真是為了錢,你們到蘇州蘇府找我。”喊出這句話,阿真抄起馬鞭“駕”的一聲,便如箭矢般往道路上疾蹄狂馳。
“大爺……”
“大爺……”
“危險快回來。”眼見他狂馬離開,程妮和程燻氣急敗壞提氣前追喊叫,直至距離越拉越遠時,兩人才氣喘兮兮停住步伐,這趟任務算是搞砸了。
當天夜裡,秦州一間舊宅院內,黑漆漆的庭院內佈滿大批青衣人,這些青衣人表情嚴肅,整齊把目光射向負手望月的大堂主後背,沒人敢大力喘氣,沒人敢吭出半聲,沉寂如死屍般靜靜站立,等待命令。
“哈哈哈……”心窩氣炸的生肖老大回光返照,凝看彎月的一對鬥雞眼佈滿濃濃血腥,低沉抖顫對背後三名生肖咬牙道:“走了?兩前天就走了?”
“沒錯,為此我還和白書呆子的徒子徒孫打起來了。”親自去查探的牛角也是氣極,背後巨大的鐵劍泛著寒茫。
鬥雞眼一眯,轉身喝問:“蕭虹介入此事了?”
“如不是蕭虹介入,寶血樓一群崽子早被我殺淨了。”想到這件事牛角就一肚子火,他的劍還未飲血,大批兵馬便團團把他圍住,要不是他經驗老道,身上何只是一箭,早分屍於蘭州城內了。
“沒漏底吧?”
“放……”
吱呀……
牛角的放心還沒落地,一道青影惶恐不安地吱開宅門,飛速急奔到鬥雞眼身邊,恭敬稟報:“大堂主,蘭州傳來飛鴿,說是陰判和陽判突然於蘭州出現。”
“什麼?”鼠溫一對鬥雞眼因此話恢復了正常,老臉大怔詢問:“陰判和陽判同時出現蘭州?”
牛角等人也是滿臉驚駭,開聲齊喝:“訊息可準確?”
“千真萬確。”青衫人很肯定點頭,猶豫了一下子開口接著稟道:“還有件怪事。”
鼠溫神色一懍,低沉喝問:“是什麼怪事?”
“信鴿還說,蘭州突現混亂,數萬兵馬不知為何,突然全往西門奔行。”青衫人是稟的一頭霧水,總感覺今晚這隻鴿子太奇怪了。
“這……”牛角等人聽到此報頓時結言了,彼